“你是慈烏氏!”祖靈已降,範逾呈現出實化巨身,左右手分別拿著殘器。
“咦~”魚上丐者眼睛閃閃發亮,“竟是祖靈護佑,難怪你能解除透明根。”
“你是化龍士麼?”
乞丐沒有回答範逾的問題,而是道:“你解除了透明根,乃是不可多得的人才。這樣,我認你做乾兒子,如何?”
範逾笑了,道:“你還沒這個資格。”
“在瀛洲,你不託庇我家,恐怕難以立足。”
“我就不信,慈烏氏能一手遮天。”
“一手遮天不至於,遮你也足夠了。”
“倘若慈烏氏真的有本事,也不會透過種透明跟這種卑劣的手段來奴役天下修士!”
乞丐搖頭,道:“奴役?我懶得去奴役他們。不能說是我家特意去奴役你們,而是你們不自量力,妄想修煉仙術。”
“你們就這麼霸道,只能你們修煉,別人不能修煉?這玄黃生長術難道是你家的不成?”
“你說對了,這玄黃生長術的確是我家的。”
範逾笑了,暴雨炸裂,“玄黃生長術乃仙術,你們何德何能,能創造此術?”
乞丐道:“再給你一次機會,隨不隨我去?”
“不去!”範逾玄黃生長術早已運轉至極限,率先出手。
因為他知道,自己逃是不可能逃得了的。死在在這裡就了,又何妨。
金橘色的濺射而出,長槊揮動,劈開暴雨,衝擊乞丐。
乞丐不動,有若水中月影,範逾的攻擊沒有任何作用。
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一切的生命都是取巧。範逾賴之一路走來的東西,變得可笑且幼稚。
範逾只出了一次手,軀體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壓迫,護佑自動消失,肉身也迅速縮小,從兩丈餘高縮回本體。
範逾絕望了,此人一定是化龍士了,自己沒有抗拒的餘地。即便是打算了死,那也沒有搏命的機會。
乞丐吹出一口氣,在雨中變化、演生,如蚓如蛇,最後化成一條繩索,要把範逾捆起來。
範逾想到了自殺,可終究沒有,那不是他的風格。他束手就縛,想著被抓回度世宮之後的事。
生命在,希望在。
然而,有時候,這種希望也成了苟且的理由,骯髒著這個世界。
不過,範逾卻沒有被捆住。
突然之間,虛空一塊巨石砸下,如同一個小山丘一樣。
繩索被阻擋,纏在巨石之上。
巨石怪異,像是活的,竟然瞬間膨脹,崩裂了繩索。
乞丐臉色大變,看向那塊大石頭。
範逾也看向那塊石頭,怎麼會有如此古怪的石頭。從天而降的巨石,比一棟房子還大。且這一塊巨石還能變化,忽然變大,崩斷了那一根繩索。
巨石中,鑽出一個人,同樣是一個跛足的人。他非常不高興,怒道:“慈烏護,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我夜啼國的地盤撒野!”
“我道是誰,原來是驚老弟。你仔細看一看,這是夜啼國嗎?”
“雖然地界還差一點點,但是我也不允許你在這裡撒野。”
“什麼撒野?老弟別說得那麼難聽。”
“你身為化龍士,去抓一個小小的訣別士,不覺得羞恥嗎?”
“這是我的家事,不干你的事。”
“怎麼不干我的事?非是浮身現,化龍士可不得輕易出手!”
“這個人對我很重要,不容有失!”
“有我在,你今天就有失。”
慈烏護皺眉,道:“老弟,你我半斤八兩,真的要再試一次嗎?”
“試一次又如何?這個小娃娃我救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