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了,恐怕這是咱們的一廂情願。你知道嗎?昨天晚上,發生了一件不尋常的事。”
王命薄脾氣古怪,龍首人此時總是不輕易做聲的
果然,王命薄繼續道:“天書的第四頁,碎掉了……”
龍首人吃驚,依舊不做聲。
“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師尊是仙,是何等神通廣大,知古鑑今,遍識劫難。而這本無字天書,每逢有大事發生,便會自動寫出預言。這一次,非但沒有預言,竟然碎裂了一頁。這,很不尋常。”
王命薄這一本無字天書,是老神仙賜予的,有神奇的未卜先知的能力。只要是豐州的大事情,這一本書都會做出預言。原本空白的頁面上,會像雨滴灑落地面一樣,平白出現許多文字。這些文字簡明易懂,預言著將要發生的哪些大事……
然而昨天,其中空白的一頁竟然直接破碎了,並沒有任何言語在其上。這很可能是一種暗示,一種連天書都不甚明瞭的大災難。既然這樣,那麼這個災難肯定是致命的,這讓王命薄起了很不好的預感。是以,馭獸宗是如此的強大,不可侵犯,他也不禁愁容滿面。
龍首人此時才呈出自己的疑慮,道:“宗主怎麼就知道是他們呢?有沒有可能是我們所不知道的人?”
“此處原本就勝大王所在的地方,煌無憂等人對我恨得要死。但是,這裡和他們的關係也不大,這原本就是我師尊老神仙選中的地方。想必他們也知道,不過我這個在他們眼中‘叛徒’的身份已然坐實了,他們恨我恨得不行。趁著咱們立足未穩,袁小星五江河畫身,又經過了彭蠡澤的洗禮的時候,來攻打咱們。時間呀,選擇的剛剛好,不是他們又能是誰呢?天下之大,還能找得到五江河畫身的人麼……”
“修士之中,五江河畫身很難麼?”
“很難,很難,五江河畫身已經是極限了。整個豐州東西兩邊,修河、撫河、信江、饒河、贛江是源是頭,也只有這五個了。袁小星竟然遍遊不溺,已經超越了勝大王。那時候,勝大王還沒有開始進入江河呢。袁小星這樣戰力,恐怕有能力一擊掃滅五大宗的超級防禦大陣,當為天下第一。”
“宗主,我聽你之前說過。你們曾經以重定天下為己任,首要的任務就是掃滅五宗十七門……今天,你又要為何與五宗結盟。袁小星他們,又為何要老攻打咱們,而不是去掃滅那些宗門呢?既然宗主說袁小星有擊穿超級防禦大陣的能力。”
“我們馭獸宗是仙的道統,自然不能再去掃滅宗門,這也是師尊明令禁止的。我們的目的就是在於傳播玄黃生長術,可惜呀,目前還沒有人能學會。”王命薄頓住腳步,忽然轉向龍首人,“你呢,玄黃生長術學得怎麼樣?”
王命薄掏出薄薄一冊玄黃生長術,在手中撫摸。他事情多得很,還沒有翻看任何一頁。
龍首人苦笑道:“宗主是知道的,我本就不是修士,乃是介於獸和人之間的形態。這玄黃生長術乃仙家之法,其實……並不適合我。”
王命薄拍了拍他的肩膀,“哪有什麼合適不合適,你曾經不過是一條小蛇,遊走於土石草木之間,以鼠蛙蟲蚊為食。終日東躲西藏,靈智矇蔽,只受本能驅使。那樣的生命,其實是辜負了生命……如今有了靈智,可以能說話,也可以領略此修真世界的繁華。聽說,你和鶴要結成道侶了……你想得到嗎?你曾經想過嗎?如果你以前的記憶還在,你今天就不應該說出不適合的話。”
“是。”龍首人身微躬,很緊張。
王命薄的手從他肩膀上抽離,道:“所以說,你不要氣餒,繼續修煉。世界上的事,哪一間不是事在人為?哪有什麼合適不合適?牢籠……大部分都是自己設定的。”
“是。小人愚魯不堪教。”龍首人精神抖擻,立即高聲回答。他深度化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