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易嵐的耳朵尖一顫。
彷彿一盆冰涼的解藥從天而降,一寸寸地解除了他石化的肌膚,喚回了方才失去的理智,也澆得他那顆上躥下跳的心臟直接回歸到正常水平。
原來他不是叫我啊。易嵐想。
謝淮只是喝多了,所以在酒精作用下,將他認成了別人。
他站直了身體,看著坐在床邊沖他微微笑著的謝淮,腦海里忽而浮現起一件事。「小白」這個名字在很久以前,他和謝淮初次見面的時候,謝淮也這麼喊過他。
只是那時他以為謝淮是隨口一說,就從來都沒放在心上。
那些從前不明白的事情似乎也都在這一瞬間練了起來,為什麼他一進公司就能被應天帶,為什麼謝淮一而再再而三地幫助他,為什麼他總能被安排那麼多好的資源……
小狐狸不是沒想過這些事情,他有時也會暗自自戀一下下——也許真的是他個人魅力高,演技好,所以才讓謝淮這麼偏心吧。
但現在,這些事情的真相就在一場荒唐的酒精作用下水落石出,打破了他的所有幻想——包括一點兒隱隱約約的、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懵懂心思。易嵐覺得自己像是吃了一顆奇奇怪怪的糖,外面外殼甜得沁人心脾,但吃到一半,被糖衣包裹的竟然是極苦的黃連。
先甜後苦的反差讓他連表面上的鎮定都無法維持,易嵐後退了一步,在謝淮「去哪兒」的問話聲中,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房間。
他走到了平房外面的院子,一刻未停,直接穿過無數村中的房間,失魂落魄得連有人跟他打招呼都沒有看見。他也不知道自己一路走向了哪兒——也許是順著鄉間土路,也許是一頭扎入了幽深的密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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