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時暮不說話,傅雲深嘴角向上挑了下,語氣玩味:“你緊張什麼,要緊張也是我緊張。”
“那天,其實……”
“你不用解釋。”傅雲深打斷她,“我不關心別人的私生活,但有件事必須提醒你,我不太喜歡被別人打擾,明白嗎?”
時暮點了點頭。
他上床,重新熄燈。
寢室重新迴歸安靜,時暮看著天花板,睡意全無。她翻了個身,小心翼翼看向隔壁床的傅雲深,在他床邊兒上,那個女鬼還站著,像是雕像一般矗立,無聲無息。
知道傅雲深所有經歷的時暮自然明白眼前這個冤魂是自小虐待他的繼母,她死後,不願下黃泉過奈何,只想纏著繼子,每當她揮刀砍向傅雲深時,都會讓傅雲深感到疼痛,雖然她死了,卻還要不依不饒加害著這個男孩,每天每夜,每時每刻都讓他感受到痛楚和絕望。
時暮閉上眼,就算和傅雲深成了室友,傅雲深還是不信任她,他遭受過太多的傷害,靈魂早已殘破不堪,讓他輕而易舉相信一個人,真是太難了,可如果……如果她幫助他解決一直纏繞著他的問題呢?
想著想著,時暮不知不覺陷入沉睡。
當她熟睡後,傅雲深眼睛睜開,他起身,眼睛平靜的看著床前早已死去的繼母。
月色被烏雲遮敝,她笑容陰森,上下嘴唇輕輕張動:“颯……颯……”
繼母慢慢抬手,尖銳的指尖直指旁邊床鋪的時暮。
傅雲深眯眯眼,重新躺下,閉上眼睛。
*
早六點,學生們都已經起床洗漱。
時暮睡得過晚,醒來已經是六點半了,身旁的床位乾淨整潔,她揉揉眼環顧一圈,寢室空空蕩蕩,已經沒了傅雲深身影,時暮不敢耽誤,急忙起身進入浴室。洗臉,刷牙,稍稍整理好校服襯衫,看著鏡子中清爽乾淨的自己,時暮背起書包,轉身離開寢室。
從515出來時,時暮明顯能感覺到四處投落過來的視線,有震驚也有探究,更多的是逃避。
接著,她聽到這些人的竊竊私語聲。
“這好像就是剛搬到515的新生。”
“膽子真夠大的,他是不是不知道傅雲深做的那事兒?”
“誰知道呢……”
說著,那幾個學生又看向了她。
時暮目不斜視,徑直進入電梯,幾個男生一起跟上。
他們悄悄打量著時暮,片刻,其中一人拉上時暮衣角:“同學,你是新轉學過來的?”
“嗯。”
“那你可真不走運啊,你怎麼就和傅雲深做了室友呢。”
時暮眼神斜睨,把 揹包帶往上拉了拉後,沒說話。
他自顧自為時暮解釋著:“傅雲深可是殺了他媽的,這事兒在嶺城鬧的沸沸揚揚,你不會不知道吧?”
“除了殺人,傅雲深還很招邪,去年軍訓,一個學生和他分到同個宿舍,一晚上就瘋了。我勸你趕緊換寢室吧,到時候要出了什麼事兒,你哭都來不及哭。”
叮。
電梯到了。
一行人說說笑笑走了出去。
時暮挑眉,昂首闊步離開宿舍樓。
天氣很好,天藍無雲,種植在門口的幾顆桃樹都開了,花香陣陣,畫卷極美。
兄弟值已經不再增長,說明傅雲深在一米外的地方,她正著急找著傅雲深,就見穿著白藍相見校服短裙的女跌跌撞撞向她跑來,接著腳上一崴,浮誇又刻意的撞入到了時暮懷中。
她仰起頭,眼睛閃閃發亮:“啊呀,好巧啊,我們又遇見了。”
“……”
時暮尋思著這不算巧吧。
的確不算巧,貝靈從早上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