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植:“要是大學有人欺負你和老夏,就記著,等我回來再收拾他們。”
貝靈點點頭,露出兩顆小虎牙。
他又拿著酒繞到時暮跟前,眼睛定定望她:“暮哥……”周植語氣軟了不少。
時暮“嗯”了聲,問:“怎麼了?”
周植眼巴巴看著,說:“你罩杯到底多大啊。”
“……”
“滾你大爺。”
周植嘿嘿笑了兩聲,沒臉沒皮端著酒蹭到了傅雲深跟前,強行把酒杯往他嘴裡懟,“傅雲深,老實說我看你不順眼很久了,住一起這麼長時間,就屬你最裝逼,早幾年還把我打進醫院,老師讓你給我道歉,你他媽進病房就拔了我輸液管子,老子差點憋死在哪兒。”
傅雲深用筷子夾菜,眼皮子抬也不抬一樣。
正吃著,周植突然扯起傅雲深頭髮,把一杯酒往他嘴裡灌。
坐在旁邊的時暮不幸被波及,衣服上濺了幾滴酒印子。
衣服髒了倒是好說,就怕……就怕傅雲深身體裡的小公主出來。
她戰戰兢兢看著傅雲深,只見他推開周植咳嗽兩聲,抬手抄起了那酒瓶子,毫不猶豫把瓶口對準了周植的嘴,咕嚕咕嚕幾口下肚,酒瓶子空了。
啪。
傅雲深放下酒瓶,淡定的繼續吃菜。
周植已是滿臉通紅,眼神迷醉,顯然意識不太清醒。
這餐估計是進行不下去了,帳也沒人付了,時暮嘆息聲,掏出傅雲深的卡去付款。
10點半,五人離開餐廳。
傅雲深把喝的爛醉的周植丟到了計程車上,報上地點後看向了他,眼神微微閃爍,大手伸進車窗擼了一把他亂糟糟的黑毛,低沉著聲音:“在外面照顧好自己,彆著涼了。”
周植渾身一顫,眼睛倏地瞪大了。
車子發動,他趴在窗上向後看,眼淚一下子出來了,“哥,你們等我回來呀——!”
夜色之中,他的聲音被犀利的風撕碎。
周植走後,夏航一和貝靈也坐車離開,剩下時暮和傅雲深目送他們身影遠去,直到車火消失在眼底,時暮才挽著傅雲深到完全相反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