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頓了下,道:“是您弟弟。”
傅雲深:“……”
王叔:“聽說傅總因為這事兒去時家鬧了場,那會兒學校傳的也都是這些流言蜚語,後來那個女孩就被勸退了。”
傅雲深靠著沙發,好看的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膝蓋,靜默幾秒,繼續問:“那個女孩到底是不是時家的親生女兒?”
王叔笑了下,說:“應該不是,我去查了下,時家戶口並沒有時暮這個名字,如果是親女兒,肯定不會對她置之不理,我猜測時家怕丟臉,就把女兒送去哪個封閉式的技校了。”
“謝謝你了,王叔。”
結束通話電話,傅雲深又開啟了第二本的資料,這是時暮的。
不知怎的,傅雲深突然有些緊張了。
定定神,翻閱到第一頁,上面寫,時暮黎族出身,無父無母,一直在按城隨著外公生活,日子過的很是清貧,因為性格討喜,街坊領居都很喜歡她,後來外公因病去世,時暮獨自來到了嶺城……
這兩頁資料看起來沒有任何關係,兩個人從人生經歷到性格都非常不同,仔細琢磨,又覺得有著千絲萬縷的糾纏。
傅雲深懷疑時暮是時家的孩子,問題是,時家只有一個兒子和兩個女兒,光從性別就對不上;但如果不是,時蓉為什麼要推時暮?那天夜店,時暮又為什麼揹著他們去找時蓉?
傅雲深閉著眼思索,時暮轉學過英南的時候,那個女時暮剛好從一中退學,此後銷聲匿跡,家人再沒有追尋過,還有幾個月前,時暮揹著他與時黎相見。
想起時暮時黎那兩張幾乎相同的眉眼,傅雲深的眉頭深深鎖了起來。
難不成……難不成時家的女兒其實是男扮女裝?或者,現在的時暮是女扮男裝?
傅雲深越想越亂,甚至覺得自己荒謬,誰好端端的女扮男裝混進男寢,莫不是吃飽了撐的。
那萬一……
時暮就是吃飽了撐的呢?好吧,就算她是吃飽了撐的女扮男裝,又怎麼能……能晨勃?
傅雲深一頭霧水,索性不想了,與其懷疑這個懷疑那個,不如親自做個認證,他把資料撕碎丟入垃圾桶後,揹著書包拎著行李離開了家。
*
連下了幾場大雨後,嶺城總算迎來了酷暑。
時暮拖著受傷的腿來到了院子裡的槐樹下,小心翼翼坐上鞦韆,仰頭迎著炙熱的陽光。
她這閒情逸致的模樣忍不住讓系統吐槽:[你都被人查了,你還有功夫在這裡曬太陽。]
時暮半眯著眼:“誰閒的蛋疼查我?時黎?他有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