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旁邊的小凳子上。傅雲深沒有看她,彎起腰身,從床下取出來一個黑色袋子,時暮定睛一看,發現那袋子正是白天時傅雲深從外面拿回來的。
傅雲深拉開拉鍊,等看到裡面東西時,她臉都綠了。
工具,各式各樣的工具,釘子,螺絲刀,錐子,應有盡有,也就是說,傅雲深早有準備,也早意識到這個結果。
他拿出錘子和螺絲釘,對著壞掉的床腳一陣敲敲打打後,壞掉的床鋪恢復如常。
“行了。”傅雲深伸手晃了兩下,確定不會再塌掉後,低頭收好工具,笑看她,“這下子你不用和我睡了。”
時暮眼皮子狠狠一跳,乾巴巴笑了兩聲:“傅雲深你可真厲害,床都會修。”
“之前摸我屁股的人,就是你吧。”
夜深人靜,他的聲音格外清晰。
時暮一怔,後背倏地僵住。
眼前的少年眼尾微垂,神色寡淡平靜,他越是安靜,表現的越是自然,就越讓時暮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