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拿上東西就走。”
說話間,時家兄妹倆從樓上下來。
看到出現在門口的時暮,時蓉先是一愣,又默不作聲垂頭抿唇,完全將她無視的進入到了餐廳。
“時黎,你先照應一下你妹妹,我上去取東西。”時父起身上樓,將空間留給了三個兄妹。
看樣子還要點時間,走了一路的時暮沒再客氣,直接坐上了沙發,雙腿交疊靠著柔軟的靠墊,低頭繼續看著小說。
時黎桃花眼看她:“喝水嗎?”
時暮問:“有毒嗎?”
握著飲料出門的時蓉低哼聲:“毒死你最好。”
她把嗓音壓的很低,但沒逃過時暮敏銳的耳朵。
時暮看著時蓉,似笑非笑:“真可惜啊,你上次沒弄死我。”
她表情張揚,如同英俊不羈的少年,那是時蓉最喜歡的型別。
想到被她耍的那段記憶,時蓉恨的牙癢癢,惡罵道:“上次就應該摔死你!”
時暮垂眸,餘光瞥到桌上的水果刀,她抄起,對著時蓉的方向扔了過去,那柄銳利的細刀從她臉側滑過,削下一縷髮絲後掉在了地上,發出清脆聲響。
時蓉怔怔瞪大眼,眼神之中滿是驚恐,只覺得腳下一軟,直接跌倒在地上。
時暮彎眼勾唇,聲音嫵媚,一字一句:“舒坦嗎?妹妹。”
滿是諷意。
第94章
時蓉回過神從地上爬起,走到時黎身邊赤紅著眼眶控訴著:“哥,她要殺我!你看見了吧,她要殺我!!”
時黎眼神冰冷,像寒冬冷冽的冰霜,他說:“活該。”
時蓉愣住。
自從上次時蓉誤以為時黎要殺她,把他關在門外後,兄妹倆的關係明顯有了變化,時黎對她疏遠了。
時黎平常也不太熱情,寡言少語,對誰都是冷冷清清的模樣,但她再遭受委屈時,還是會站到她面前,奶奶為難她時,也會替她說話,可是現在……都變了。
別說有事,就算是沒事,時黎也不願意再和她交談說話,對她像對待陌生人一樣冷漠。
時蓉鼻翼抖動,眼淚差點沒忍住掉下來,她強忍著心中悲痛,哽咽道:“哥,她都拿刀了,你為什麼不向著我?你想讓她弄死我嗎?!”
時黎把剛從冰箱拿出來的冷飲丟到時暮懷裡,到沙發上坐下,一雙眼看都不樂意看她,只留下了冷冷四字:“先撩者賤。”
時蓉的臉蛋刷的白了。
“小黎,你怎麼說話呢?”時媽媽不知何時從外面,剛巧就聽到這句話,眉頭皺起,把手提包放在了桌上。也是挺奇怪的,自從上次受了傷,時黎的性子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固執起來的模樣和時暮一模一樣,讓她心裡煩厭,如今聽到乖巧優雅的兒子口出髒話,更是不滿。
正如此想著,時媽媽注意到了沙發上的時暮,她一眼沒認出這是女兒,左右瞧著覺得眼熟,待對上那雙桃花眸時,臉色變了又變。
覺察到時媽媽波動的情緒,時暮唇角勾起,又淡淡斂目,繼續翻看小說。
時蓉想找到靠山一樣跑到時媽媽面前,哭訴著:“媽,時暮要害我,她要用刀殺我!”
伸手一指,躺在地板上的水果刀折射出微涼的寒光。
時媽媽臉色沉下,徑直到時暮面前,居高臨下,趾高氣昂:“出去。”
時暮靠著柔軟的沙發,眼神慵懶:“你問問你兒子,是我要殺你閨女,還是你閨女想殺我,你快問問。”
聞聲,時蓉變得緊張起來。
時黎那和時暮一模一樣的桃花瞳泛著迷人的流光,很快回應;“時蓉先挑釁的,時暮就是想嚇唬她一下。”
“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