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有我在。”商時予拿起一雙新的筷子,遞給蘇酥,隨即淡漠地看了陳瞎子一眼。
陳瞎子心裡苦唧唧,極不情願地站起身,去開門。
大狗子又不在家,就想著蘇酥害怕,難道我就不怕嗎!
見陳瞎子走得步履沉重,一步兩回頭的德行,一旁的王媽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
她拎起前兩日打地鼠的凳子腿,跟在他身後,強大的氣場給了陳瞎子莫大的勇氣。
他挺直了背,開了門。
門口站著一名錦衣侍衛,他瞥了陳瞎子一眼,又看到他身後手拿凳子腿的王媽,不屑地笑了一下,“我家王爺請陳老爺,大小姐和小少爺府中一聚。”
“王爺?”陳瞎子狐疑地上下打量著錦衣侍衛,從哪蹦出個王爺的?
“我家王爺乃平武王!”說完,錦衣侍衛的下巴都快仰上天,驕傲的神情更甚。
戰神平武王!陳瞎子心底翻起滔天巨浪,大腦飛速運轉地分析情況。
平武王怎麼會點名要見他們的?
也是二狗的仇家?
還是他和老六是一夥的?
這是要開刀了?
雖然王媽雲裡霧裡,但是看到陳瞎子額間開始冒出細密的汗珠,她就知曉情況不對。
她一步上前,把陳瞎子護在身後,捏著凳子腿的手緊了緊。
見氣氛不對勁,錦衣侍衛也不裝杯了,他無奈地睨了王媽一眼,不耐煩地開口道:“宮廷玉液酒。”
一聽這話,陳瞎子“嚯”地抬起頭,一掃剛才的陰霾。
“一百八一杯!”他興奮地對了一下暗號,隨即笑眯眯地轉身去喚蘇酥,留下一臉茫然的王媽。
陳瞎子滿面春風地回來,蘇酥明白,這是警報解除了。
“是平武王的人,讓咱們去王府。”陳瞎子抹了一把額間的汗,“該是狗哥從中操作了一番,雖然不曉得他是怎麼做到的。”
“那人說了暗號?”蘇酥謹慎地問,陳瞎子點了點頭。
他們四人有幾個暗號,“宮廷玉液酒”,這代表沒有危險,李星瀾能把暗號給王府侍衛,那就大可放心前往。
當然了,這暗號是蘇酥想出來的。
陳瞎子去趕馬車,蘇酥也不敢過多耽誤,回房間拿上帶有面紗的帽子,就和商時予快步出了門。
在馬車裡,面對未知的命運,蘇酥緊張地直扣手指,彷彿連身上已經在結疤的傷口都開始隱隱作痛。
“別怕,有我在。”商時予出聲安慰著,還遞給她一把瓜子仁。
也不知道他是何時剝的。
馬車疾馳,半個時辰後,終是抵達目的地。
一下馬車,就見兩座三米高的威嚴石獅,矗立在府邸左右,正紅朱漆大門緊閉,頂端懸著藍底金絲楠木匾額,上面龍飛鳳舞地題著“平武王府”。
王府氣派得讓蘇酥覺得有些腿軟,陳瞎子也沒好到哪去,像他們兩個小屁民,何時來過這種地方。
兩人把商時予夾在中間,一人挽著他一根胳膊,像兩隻戰戰兢兢的土撥鼠。
他們跟著錦衣侍衛進了王府,四進出的豪華府邸,走了好一會,兩人都不敢正眼看,只敢偷摸打量。
走在迴廊上,蘇酥忍不住感嘆,這就是傳說中的王府,比電視劇裡震撼多了。
府裡的亭臺樓閣巧妙地連線著,長廊兩邊綠廕庇日,繁花似錦。
穿過一座座門廊,老遠,蘇酥就看到李星瀾坐在湖心亭,和一名中年男子聊得好不投機。
土撥鼠二人組暗暗鬆了口氣,抱著商時予的手也鬆了點。
剛一走進,李星瀾就迫不及待地站起身,拉過蘇酥,對坐著的中年男子恭敬地介紹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