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大膽!”
“竟敢質問陛下!徐聞你太放肆了!”
黃子澄等人紛紛呵斥,顯然被戳中痛點。
一直以來,便是他們牽頭搞的南北對立。
“都給老子閉嘴!”徐聞大喝一聲,聲如洪鐘,聲音在金鑾殿久久迴盪。
一時間,殿內再度安靜。
趁著這個當口,徐聞抬頭,環顧左右,大聲道:“建文一朝的臣子,都是些什麼玩意?”
局面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徐聞不再低調,將炮口對準了龍椅之上的建文帝朱允炆。
他抬頭盯著朱允炆,上前一步,高聲道:“臣下猖獗,是誰之過?”
“子曰,三年無改於父之道,可謂孝矣!”
“太祖高皇帝年號洪武,你卻定年號建文?”
“太祖高皇帝屍骨未寒,龍御歸天不過月餘,你建文又改了他定下的諸多制度,自三代以來,歷朝歷代你建文是第一個!”
嘶!
朝堂之上滿是倒吸涼氣之聲。
所有人都驚呆了,個個眼睛一瞪,宛如見到了鬼魅一般,一臉的不可置信!
徐聞如此質問皇帝,無異於當眾大罵皇帝不忠不孝啊!
不少人以為自己在做夢。
這種話誰敢說?
找死不成?
好一陣子,黃子澄等人反應過來,大聲道:“徐聞,你膽大包天!”
再看御座上的建文帝,白皙的小臉蛋早已呈鐵青色。
徐聞沒有理會黃子澄這條狗,在眾人驚掉下巴的表情中,他繼續向建文帝開炮:
“陛下推行的那些所謂的建文新政,自己覺得挺好?”
“這些宮殿名字,官職名字,真有必要改名?”
“改名不過是名稱上的變化,陛下追求銳意復古,實則並無實際意義,徒增干擾!”
“就這也配叫新政?”
徐聞一連三問,將新政說的一文不值。
氣的朱允炆咬牙切齒,袖袍中的右手不自覺的顫動。
顯然,徐聞沒打算放過朱允炆,大聲質問道。
“九王塞邊,乃太祖高皇帝定下的國策,有利於我大明打擊乃至滅亡北元,你為何急著削去諸王兵權?”
“削藩已然逼死了湘王殿下,你為何還要繼續加速削藩,逼諸王交出兵權?”
“那些可都是你的長輩!並無過錯,即便你貴為天子,也不能做的太絕吧?”
“裁官,削藩?如此大張旗鼓的一刀斬去,你們就不怕把人逼反了天下大亂?”
徐聞的聲音越來越大,文武朝臣,包括殿中值守的錦衣衛們,全都目瞪口呆。
他們已經懵逼了。
實在沒想到,徐聞竟如此大膽!
真是瘋了!
“徐兄,別說了!”
狀元郎韓克忠在一旁小聲提醒,瘋狂拉徐聞的袖袍。
也有北派官員大聲呵斥,實則好心提醒:“徐聞,莫要殿前失儀!”
徐聞擺了擺手,表示無需多言。
今天既然開噴了,就不會這麼輕易結束。
要噴就噴一個大的,讓這些個御史都看看,學學,到底誰才是爹!
“太祖高皇帝披荊斬棘,十五年而定天下,三十年兢兢業業才有如此大好河山。”
“如今交到你手上,真想把這大明江山霍霍的江山破裂嗎?”
徐聞擲地有聲,大聲呵斥朱允炆。
相比帝王,他雖只是個四品小官,但在氣勢上,卻穩穩壓制高高在上的建文皇帝!
望著眼中噴火的朱允炆,徐聞朗聲道:“太祖高皇帝布衣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