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江對這種事熱情很高,要放在以前,讓他去幹他還不稀罕。
鄭新華還在醫館裡鬧事,又是罵人,又是攆人,整個醫館不得安生,大夫不得不把醫館門關了,省的再有患者遭罪,又找人趕緊來衙門報信,讓他們快點把這個祖宗給弄走。
報信的人剛跑到半路就遇上去找茬的老江。
鄭新華氣不打一處來:“什麼雲州知州,多大的譜,也敢來小爺跟前討面子,叫那兩個人來,否則別說七寶縣的知縣,這雲州的知州也別想幹了!”
大夫瑟瑟發抖,他就沒碰上過這麼不講道理,卻又權勢滔天的人。
連知州大人都要遭殃,看來他們整個七寶縣都不會好過了。
“你想讓誰別幹了?”
鄭新華看見門口出現老江,就是對方暴打的自己!
“你來的正好,都給我上,打死他!”
“小爺活這麼大還沒受過這種委屈,打死了算我的!”
幾個狗腿子頓時摩拳擦掌。
打死人的事他們雖乾的不多,但也不是沒幹過,對方看起來什麼背景都沒有,就更不怕打死了。
“小小一個戶部侍郎就敢這麼囂張,不知道的以為姓鄭的成了皇親國戚呢,小子,你以為靠著家裡那點關係就能橫行霸道,魚肉鄉里了?我倒要看看,鄭侍郎治家不嚴的罪問下來,夠不夠讓他告老還鄉的!”
鄭新華一怔,見幾個狗腿子拳頭都已經揮出去了,嚇得下意識大喊:“都別動手!”
幾個狗腿子猛地停住動作。
“少爺?”
江道長嘴角微微上揚,推開擋道的狗腿子往前走:“看來你還知道怕啊,小子,這事可大可小,你要是不肯息事寧人好好道歉賠償,就等著你大伯回來把你狗腿打斷吧!”
鄭新華反應過來覺得不對:“你區區一個臭道士,你算哪根蔥?連當今陛下的面你都見不到,還想對付我大伯?笑話!來人,給我打,狠狠的打!”
他剛才真是鬼迷心竅了,居然被這臭道士嚇唬住!
幾個狗腿子再次面露兇相。
李墨就在醫館不遠處的茶寮裡坐著,忽然看見大夫和藥童神色慌張的跑出來,站在門口走也不是,進也不是。
“看樣子是動手了。”
一旁坐著於路和洪知縣,兩個人眉頭都皺的死死的,畢竟鄭新華的事牽扯到他們的前程,鄭家要真的不講道理護短,他們都得喝一壺,尤其是洪知縣,他現在就跟生死一線的感覺差不多,心臟一直在嗓子眼蹦躂,有幾次都快跳出來了。
“這……這要不要進去勸勸啊?這要是打出事情來,可怎麼辦啊?”洪知縣急不可耐,叫了捕快想讓人進去看看情況。
於路沒說話,但也沒阻止,他也怕真出什麼事。
李墨雖不急,但也不好阻止,就由著捕快往醫館去。
等了一會,在洪知縣坐不住之前,老江先一步走出醫館,後面跟著衙門捕快,以及鄭新華和他的幾個狗腿子,朝茶寮走過來。
“這是……”洪知縣緊張的不行,因為他看見鄭新華臉上明顯有添了幾道痕。
這打的比之前還要慘啊!
“好了,鄭大少爺答應賠償酒樓損失以及所有夥計的診金,對了,他剛才還把醫館弄亂了,也答應會賠償的。”
“是,是,我答應了。”鄭新華有氣無力的,整個人看起來像是被抽乾了力氣。
鄭新華命人將錢留下,也沒說什麼,轉身就走了。
“這就解決了?”洪知縣不敢置信的看著江道長,“道長,他不會來找我麻煩吧?”
老江坐下喝茶,看了眼桌上點心沒什麼胃口,這讓洪知縣害怕的情緒更緊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