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娘疾步走入房間,八仙桌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瓷器裝飾散亂了一地,足以說明情況激烈。
“你到底做了什麼!”搜尋了一圈,媚娘看到床下露出的衣角。
她兩步來到床旁,剛一彎腰,就聞著一股味。
“......”媚娘連忙捂著鼻子後退兩步,柳眉緊皺,眼裡滿是震驚。
不是吧?不會真的是她想的那樣吧?
“我什麼也沒幹......”蘇酥終於從床底探出沾了灰的腦袋,眨巴著無辜的大眼睛,委屈道:“只是被嚇出屎來......”
“......”媚娘捂著胸口,只覺心口一震,怪不得韓君越能如此惱怒。
她搖了搖頭,頭上的步搖跟著晃了晃,“妹妹,這下你是真的要遭老罪了。”
不管是她的語氣還是眼神,都充滿了同情。
媚娘拍了拍手,隨即幾個大漢便湧入房間,蘇酥根本反抗不了,又是一番折騰後被人從床底拖了出來,架著她就往外走。
“這是要帶我去哪?”蘇酥雙腳騰空,她不安地晃動著身體,扭頭緊張地問。
媚娘不語,只惋惜地看著蘇酥。
這姑娘醜是醜,可大抵也是沒受過什麼苦的富家姑娘,就她換下來的那件真絲錦衣,都夠普通人好幾月的生活了。
想了想,媚娘朝一個龜公招了招手,龜公立馬諂媚地跑到跟前。
玉手輕擋著嘴,她低聲交代了一番,龜公點了點頭,轉身跑沒了影。
很快,蘇酥就被帶進了陰暗潮溼的地下室。
她驚恐地意識到,小命休矣!
果不其然,她被粗魯地扔在了地上,求生的本能讓她快速從地上爬起,想闖出去,卻被一個大漢輕鬆攔腰截住。
他扯著蘇酥的頭髮,朝牢中深處走去。
掙扎的她被一腳踹進了水牢。
“噗!哈!”蘇酥踮著腳,仰著頭,艱難地吐出一口渾濁的髒水。
還來不及反應,又被大漢抓起了雙手。
他用一根從牆頂而下的鐵鏈緊固著她的手腕,使她不得不被迫一直踮著腳舉著胳膊。
做完這一切,大漢頭也不回的離開,空蕩蕩的牢房內,只有蘇酥無助的叫喊,像一隻被遺棄的小獸。
冷,真的好冷,透骨的寒冷像是置身於冰山之中,蘇酥害怕得眼淚止不住地掉。
比起身體上的折磨,無盡的黑暗和未知的命運讓她更加崩潰。
“嗚嗚嗚......蘇酥不怕......睡覺,睡著了就不害怕了。”一個來自和平現代的小姑娘,哪受過這種酷刑。
她只能不停地給自己心理暗示,告訴自己別怕黑暗,別怕,只要閉上眼睛,睡著了就不害怕了。
不知過了多久,她的精神逐漸恍惚起來,迷迷糊糊間,當真疲憊地閉上了雙眼。
她真的好害怕,誰能來救救她?
月如銀盤,高高地懸掛在空中,李府四處掌著燈,幽靜蜿蜒的石子小路也被照得明亮。
李星瀾圍著荷花亭找了一圈,依舊沒看到蘇酥的身影。
奇怪了,跑哪去了?
他手裡捧著蘇酥愛吃的油果,有些懊惱,今晚他不該這麼晚才回來的。
陳瞎子也從遠處跑來,微喘著氣,擺著手說道:“找遍了,二狗的房間也找過了,沒有,都沒有。”
已經二更天了,一個沒看住就跑沒了影!她能跑去哪裡?!
李星瀾眉峰微微皺起,意識到情況不對。
蘇酥就算是生他氣,就算是偷溜出去找商時予,也不會這麼久不回家的。
“咻”地抬起頭,李星瀾神情嚴肅地對陳瞎子說道:“老陳,蘇酥怕是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