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喻言迎上虞昭儀的眼,絲毫沒有畏懼。
“我心悅於雪見,我只是想站得更高,才能給她更多。”
虞昭儀輕哼,“男人的嘴......”
嘶,也不對,喻言現在只能算半個男人?虞昭儀想了想,“今兒你們就當著我的面,表個態,我才好去求皇上給你們一紙姻緣。”
虞昭儀是個好人,真心把林雪見當妹妹,她想她在這異世過得好。
在她的見證下,兩個人交換了信物,喻言懷裡一直放著他為林雪見買的耳環,一直沒送出去的原因是,買了才想起她沒有耳洞......
事發突然,林雪見摸遍全身,也沒個有意義的東西可以交換,看她有些窘迫,喻言笑了笑,拉過她,“你的信物我已經收到了。”
啊?什麼?
望向她疑惑的表情,喻言指著她的心,“在這裡。”
還有無數她送給自己的東西,她所有能拿出手的東西,她都給他了。
情話張口就來,還是當著虞昭儀的面,林雪見小臉一紅,“等,等你回來,我再補給你。”
當喻言踏上救災的路時,林雪見並沒有機會去送他,她站在皇上的寢殿外,等著虞昭儀的召喚。
天空還是淅淅瀝瀝地落著小雨,她想,這時候喻言應該已經快出城了吧?
有飛鳥不懼風雨至高空飛過,她看著那小鳥有些出神,希望喻言能乘風破浪,越飛越高。
那她呢?她能逃離這深宮,成為自由自在的小鳥嗎?好像有點難。
這個時代,女子攢不了功名,做不了官,也許等虞昭儀成了貴妃娘娘,她就有權利放她出宮做個尋常百姓了。
她相信,善良的虞昭儀一定會放她離開。
又過了好些時日,關於喻言的捷報頻頻傳來,虞昭儀開心地叫過林雪見,她說下次皇上寵幸她的時候,她也有理由多說說喻言的好話。
她想,喻言過得好,那雪見往後也能過得好點。
就在大家以為一切都好起來時,上天卻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
老天收回了雪見,就如她來時一般,她又忽然匆匆離去,事發突然,當虞昭儀派人去通知喻言時,已經晚了,她已經閉上了眼。
她永遠記得那一晚,雪見伺候她睡下,照常與她道了一聲“晚安”,就提著小宮燈走了,今日是其他小宮女值夜。
還沒睡熟,就聽小宮女急急敲門,大喊:“娘娘!雪見姑娘出事了!”
她猛地從床上爬起,刻進骨子裡的儀態全無,她慌亂地披上外衣,鞋都來不及穿好,就往小宮女說的地方跑去。
幽靜昏暗的簷廊,老遠,她就看見平日笑臉盈盈的雪見,毫無聲息地躺在地上,一大灘暗紅打溼了地面,小宮燈滾在一邊,散發著微弱的光。
“怎麼會這樣?!”她甚至不敢上前細看,她崩潰地大哭,“太醫!叫太醫來!!!”
和林雪見關係好的小宮女亦是淚流滿面,“娘娘,已經去請太醫了,您彆著急......”
怎麼可能不急?!虞昭儀都要急死了,她怎麼都想不通,是誰大費周章地要對付一個小宮女?!
太醫來了,一看,這是中了劇毒,已經傷了五臟六腑,無力迴天。
林雪見用盡全身力氣,向虞昭儀形容,強行給她喂下毒藥的人,是個身形嬌小的黑衣人,像個女人。
虞昭儀愣了很久,才終於回過神,聽雪見的描述,怎麼那麼像傷了六皇子生母的那個人?
皇上徹查了很久,也沒查出是誰,從此成了宮中懸案,至今未解。
怎麼辦?如果真的是同一個人,想報仇都難。
許是疼得已經沒了力氣,林雪見已經不再喊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