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空晚霞,
劉魁帶著無芯進了桂陽王府。
門口立著一排人,以雷不倒為首,對著柱子上的桂陽王府八條,大聲朗讀。那姿勢頗像小學三年級背書的孩子。
“亥時一過,不準出門!”
“不準進青樓!”
“……”
劉魁被整得哭笑不得,拉過雷不倒,打算跟他聊聊時事。
雷不倒一見到劉魁,頓覺鬆了一口氣,接著埋怨道:“老爺,你怎麼才回來啊!”
“……我忙呢,朝廷那一堆事,走不開!”
雷不倒還是堅持自己的說法,“老爺,從今天早上,王妃確認你沒回來之後,我們就站在這讀桂陽王府八條了。你倒好,出去玩了一圈,還帶個……帶個女人回來。你這是要我們這些奴才的命嗎!”
劉魁沒有過多理會,甚至沒給他一點點同情心。大聲喊了一聲,“行啦,別賣弄了,我回來了。”
剛走兩步,被眼前一排直通大廳的搓衣板給雷住了,“放這麼多搓衣板幹啥,”
雷不倒替他解釋:“這還看不出來嗎?夫人說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一天一跪長命百歲。”
“我是王爺,我有特權的。”
“跪吧,這一點我是支援夫人的,因為他說了,王爺犯罪,奴才受罪。就憑我們幾個在這站了一天,你也應該跪。從這跪到廳堂,晚上床頭吵架床尾和。”
劉魁臉都要綠了,這陣仗這麼大,分明是不給自己面子。這要跪了,以後顏面何存。
“那本王要是不跪呢!”
雷不倒拉過一眾奴才,排成一排,對著劉魁說道:“王爺,你是主子,我們是奴才。自古奴才伺候主子是天道地道,理所應當的。但今天你要是不跪這個搓衣板,我們恐怕要造您的反啦。”
“……日!”
劉魁亞麻呆住了,心裡也感慨這些個奴才是受到了多的打擊和委屈,竟然以造反要挾。
僵持下,
小草扶著王如嫣,走了出來。盯著劉魁冷聲問道:“從昨晚離轎開始,到現在,整整一天一夜的時間,你幹啥去了!”
劉魁腦裡大概捋了一下:被叫到京城府衙,見到了春風得意的馬無才;然後去了悠閒居,在畫美人的監督下,跟吳瑤瑤進行了一場可歌可泣的磨豆腐比賽;然後在密室裡度了一個劫,變成獨孤求敗;接著是辦案。原本要回府的,結果路上遇到熱情飽滿的老鴇,請我喝了一杯熱茶;最後用自己三寸不爛之舌,以有可能是殺父仇人為藉口,讓兩個徒弟欺師滅祖,棄暗投明。
想想,這一天過得真充實啊,人生要是每天都可以磨豆腐,那可真的是快樂無邊,夫復何求了!
“我問你話呢,幹啥去了!”
劉魁的心緒被拉了回來,挑了一個最不是重點的重點,“去辦案了!”
“辦什麼案?”
“不能說!”
“和誰一起?”
“不能說!”
“……小草,大刑伺候,直到他能說了為止。”
劉魁一愣,在小草還沒行動之前,幾個跑跳,就到了王如嫣跟前,拉住她的手:你還才別說,大家閨秀就是大家閨秀,手心手背都是肉,肌膚柔滑細膩,摸一摸有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_閉嘴,你個狗作者,能不能正經一點,我在哄老婆呢,不能分心的!_
“娘子,這案子還在提審階段,上面壓著,暫時不能對外公佈,容易引起動盪。所以不能說。”
王如嫣沒有拒絕劉魁的毛手毛腳,往大了說,兩人也是夫妻,就不存在著曖昧不曖昧的。
“你辦了一天的案子?”
“千真萬確,如有欺騙,天打五雷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