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無才收起畫像,對著劉魁說道:“鎮北軍權,你確定能拿回來?”
劉魁義無反顧的說道:“能!”
“你也別那麼斬釘截鐵的說一個月了,但這個事你一定要去做,而且越快越好。”
馬無才說完,帶著人就要走了。
劉魁小心翼翼的問道:“不鍘我了?”
馬無才嘿嘿一笑,“鍘你幹啥,這兇手已經明確,是這個刀疤男,明天發通緝令就行了。桂陽王劉魁當晚就沒出桂陽王府,整個桂陽王府的人都能作證。”
“那京城的人?圍觀的人?”
“都是幻覺!”
看著馬無才遠走的背影,劉魁不得不感慨,這有權有勢是真的好,顛倒黑白是如此輕而易舉。不過伴君如伴虎,這是真理名言,任何時候都要講實力,不然隨時都會被腰斬。
回了桂陽王府,已經是深夜三更。
府裡的人像是知道結果一樣,都在等著劉魁。大小雙兒,一左一右牽著劉魁的手,甚是嬌媚。
“王爺回來了,我就知道你會沒事的。”
雷不倒也上前,替劉魁更衣。這讓劉魁突然有一種回家真好的感覺。
第二天。
整個京城炸開了鍋,公示欄上掛著當街強婦的兇手,不過畫像並不是劉魁提供的,而是一個壓根不認識的人。
百姓都眾說紛紜,他們看到的與畫像上的人壓根不一致。官府的解釋是大家看錯了。即使有些人不滿,但話說回來,誰是兇手和自己有毛線的關係,上面說啥就是啥唄,誰較真就是嫌自己命長。說著說著也就乏了,無味了,無所謂了。過段時間就都忘了。
最不開心的就是李家的父子,這個結果讓他們失望了。不過他們也不擔心,畢竟有段正坤這樣的高手在,劉魁的死只會來遲,不會不來。
衣衫不整的褚洋,從郊外的荒地裡爬了起來,頭痛欲裂。他被關了好久,第一次見到陽光。
他被關在一個自己也不知道地方的地方,更不明白又為什麼突然把他放了,
根據自己的直覺,闌珊闌珊的往京城走去。他太想自己家人了,不知道自己的妻子過得怎麼樣。
當他回到褚府的時候,看著滿府的白綾,甚是震驚,心裡一種不好的預感呼嘯而來。
管家福臨見到自己的老爺回來,鬆了一口氣,哭哭啼啼的急忙上前迎接,“老爺,你可回來了,出了這麼大的事,我壓根做不了主啊!”
待管家說完最近發生的事後,褚洋望著空空的棺材,大聲嚎哭。
妻子衡南筠死了,屍首無存!這是天大的怨恨,壓誰身上都不好受。
“劉魁,我褚洋與你勢不兩立。”
福臨委屈的說道:“老爺,是奴才無能,沒能看好夫人。”
褚洋在發呆,沒有多餘的話。
“朝廷定案了,說殺人的不是桂陽王,而是另有其人。但當晚圍觀的人至少百來人,大家都清楚的看到是劉魁。只是現在朝廷不辯是非,公然護短。”
福臨似乎也很有怨氣,這事除了褚家人不能忍,其他人都能忍。
褚洋依舊沒有說話,對他來說,什麼樣的結論下,劉魁都不得好死。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自己妻子美若天仙,讓劉魁不擇手段的想佔有。
從丹陽城屈辱開始,到自己被綁關押一個月,再到妻子跳河自盡,處處都留有劉魁的影子。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劉魁。
此時的褚洋心裡的信仰已經動搖,他恨劉魁,恨劉家人,甚至恨這個該死的大宋國。
……
明德堂。
馬無才稟報了當街強婦案的結果。
劉玉點了點頭,他和馬無才一樣,都不會讓劉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