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讓桃花嫁到我們家,那她就和陳家結不上親,以後還要看我們的臉色行事。”田貴蘭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彷彿一切都已經在她的掌控之中。
談到讓桃花嫁進來,趙存糧皺起眉頭,臉上露出有些猶豫的神情,他的目光閃爍不定,顯得憂心忡忡,緩緩說道:“光宗畢竟是家裡的長子,若真的像預言的那樣生個怪物出來,這可如何是好?咱們可不能拿家族的命運開玩笑啊。”趙存糧一邊說著,一邊在屋子裡來回踱步,最重要的他受不了那些閒言碎語。
田貴蘭眼珠子轉了轉,腦子飛速地運轉著,她的嘴角微微上揚,趕忙說道:“當家的,咱們可以讓桃花和大貴定親。大貴的年齡還小,等大貴到了娶媳婦的年齡,桃花都成了老姑娘。到那個時候,她還能有什麼選擇?咱們再給大貴娶一房年輕貌美的媳婦,豈不美哉?”
田貴蘭越說越興奮,只有自己才想得出來這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既讓桃花嫁不到陳家,又能讓秀英不得不接下這門親事。
……
馬綵鳳滿心歡喜地穿好上次去秀英家時,楊母讓桃花拿給自己換的衣服。她輕柔地撫平衣服上的褶皺,臉上洋溢著得意的笑容。
接著,她坐在梳妝檯前,仔細地梳了一個漂亮的髮髻,還別上了一支精緻的木簪。她對著鏡子左瞧右看,反覆調整著髮簪的位置,力求達到最美的效果。一定要讓楊清風一眼就被自己迷住。
收拾妥當後,馬綵鳳就迫不及待地出門了。這件衣服雖然是桃花穿過的,但是花色好看極了,那是一種清新淡雅的印花,彷彿春天裡盛開的花朵,絢麗奪目。
而且又是細棉的材質,觸手柔軟光滑,穿在身上十分舒適,比起自己那些粗布衣裳,這件衣服可要好多上許多,等她嫁過去她一定要穿比這還要好的衣服。
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然而,這陰沉的天色卻絲毫擋不住馬綵鳳那一顆火熱的心。她的心中彷彿燃燒著一團熾熱的火焰,充滿了期待和渴望。
她興高采烈地走在去秀英家的山坡上,腳下的山路崎嶇不平,雜草叢生,但她嘴裡還哼著歡快的小曲兒,臉上綻放著少女懷春的笑容。
趙存糧手裡緊緊攥著一個大大的麻布口袋,田貴蘭手裡則握著一根粗實的棒子,兩人鬼鬼祟祟地在小路上走著。
突然,他們看到前面少女忽明忽現的背影,還有那件熟悉的衣服。
田貴蘭眼睛一亮,壓低聲音對趙存糧說道:“當家的,老天爺都在幫我們。這可真是天賜的好機會!”她的聲音中透著難以抑制的興奮和貪婪。
話音未落,田貴蘭就一個箭步衝上前,舉起棒子朝著馬綵鳳的後腦勺狠狠一敲。馬綵鳳甚至來不及發出一聲驚呼,就眼前一黑,身子軟軟地倒了下去。
她的髮髻瞬間鬆散,髮簪掉落一旁。趙存糧見狀,迅速套上麻袋,扛起馬綵鳳就往家跑,他的腳步踉蹌,卻絲毫不敢放慢速度。
到了家,兩人激動得滿臉通紅,氣喘吁吁地把麻袋搬進了柴房。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急切然後,沒有想到事情進展的那麼順利,田貴蘭轉身叫來了年幼的小兒子大貴。
大貴一臉懵懂,被趙存糧粗魯地推進了柴房。他小小的身軀在這股力量下踉蹌了幾步,差點摔倒。
柴房裡一片漆黑,大貴頓時感到一陣恐懼,他拍打著木門哭起來,聲音帶著顫抖和無助:“爹,娘,我害怕,放我出去!”他的哭聲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悽慘。
趙存糧站在門外,臉色陰沉,吼道:“兒啊,那麻袋裡有爹孃送給你的東西。你大哥是家裡長子,只能犧牲你了。不過你以後就要過好日子了。”他的聲音中沒有絲毫的溫情,只有決絕和冷酷。
田貴蘭在一旁抹著眼淚,假惺惺地說道:“大貴啊,別怪爹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