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的王大人很是滿意?”那達問。
“非常滿意,簡直是銷魂蝕骨,欲罷不能。”李越道。
話已至此,廳內的眾人差不多也都回過味來了。
那些趙尋手下的俘虜兵,得知自己的主帥竟然被那猥瑣中年八字鬍給凌辱了,頓時怒目瞪著對方,恨不能立即將其剝皮拆骨。
趙尋卻是微微皺著眉頭不發一言,竟是有些暗暗擔心。
“哈哈哈哈……”那達大笑:“好,既然王大人滿意,來人,將這‘東西’直接送到北江大營。”
他說“東西”二字的時候,目光帶著些調笑之意看向趙尋,隨即視線掃過廳內,將俘虜們的憤懣和屈辱盡收眼底。
片刻後有士兵將趙尋帶走,李越見狀不由鬆了口氣,拱手道:“多謝那達將軍惠贈,王某這便告辭了。”
“王大人得了好東西,迫不及待回去享用,情理之中。”那達笑道,言外之意竟然沒有為難李越。
李越見狀,便有些蹬鼻子上臉的趁勢道:“先前說過的那個趙……”
“王大人!”那達出言打斷李越道:“你要的人在戰場上帶回來時已經重傷不治,實在不是我不幫你。”
李越一怔,當即目光閃過一絲茫然。趙尋竟然已經死了?
他千叮嚀萬囑咐要活捉此人,卻不想還是沒有見到活的。
一直到出了僱傭兵大營,李越都沒回過味來。他此來原是為了趙尋,卻不想最後救了一個“不相干”的人回去。
那達送走了正主,便從宴會廳裡出來了。
“沒想到王庭意還真來了。”親隨開口道。
“他若是不來,我們便將趙尋當著這些俘虜的面折辱殆盡,而後將人扔到北江大營,到時候依舊把事情都推給王庭意。”那達道。
不過王庭意還是來了,還弄了這麼一出當眾要人的戲碼,廳內已經無人不知趙尋被王庭意給凌辱了,這倒是比栽贓的效果好多了。
“你吩咐人,入夜之後,將今日廳裡的那些俘虜全放回去。”那達道。
這些俘虜帶著主帥被辱的憤懣回到本國,到時候將王庭意對趙尋的“惡行”公之於眾,必然會挑起大餘和敵國的新一輪矛盾。
作為僱傭兵,只有兩國不太平,他們才有生存的土壤。
李越出了大營,便見不遠處停著一輛馬車。馬車的車簾掀開,裡頭露出了一個少年的腦袋。那少年看上去俊逸非凡,正是李越的伴讀兼護衛劉離。
李越打發走了原本跟著他的護衛,繼而快步過去跳上了馬車。劉離早已等得焦躁不已,如今見他全須全尾的才算鬆了口氣。
“少爺,可是見著人了?”劉離小心翼翼的問道。
“死了……”李越悶聲道。
劉離聞言一怔,當即也不敢再接話。李越則默默地將八字鬍摘下來,而後輕輕撕掉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本來的樣貌。
少年雙目如星,鼻樑高挺,一副薄唇微抿著,驟然望去雖不是劉離那種張揚的長相,然而仔細一看五官十分精緻,卻是讓人有些移不開眼。
李越雖然年紀尚輕卻一身難掩的貴氣,只是那雙漆黑明亮的眼睛,將他身上原本便稀薄的沉穩抵消了個乾淨,因此再怎麼看都難掩天真之氣。
難怪他總愛易容,想必身居高位又是這樣一幅氣質,沒少被人看輕了去。長得過於俊美的少年,年輕時總要承受些“空有金玉其外”的質疑。
“王庭意個老王八,回去後你替我揍他一頓。”李越道。
劉離見這小祖宗終於開口,忙應是,而後又旁敲側擊的問道:“少爺,王大人怎麼惹你不高興了?”
“他……”李越一開口,驟然意識到那事當真是丟臉至極,於是氣悶的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