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覺得很奇怪麼,您想想,溫家險些被傅家弄得這般狼狽,她會真心地和和傅司白哥哥在一起麼?”
她這樣一說,傅老爺子的神情稍稍變了。
他並沒有特別過問傅司白和溫瓷倆人戀愛的細節方面,只當他們在一起是一場意外,如今聽方心慈一說,的確是很讓人起疑。
“心慈,所以你怎麼想?”
“唔…爺爺對我這麼好,我也是把司白哥當成自己的親哥哥來看待,不希望他被任何人傷害或矇騙。”
“是你說,那個女孩在矇騙他?”
“我也不知道啦,都是聽說的。但是設身處地想,如果是我的話,在那種時候,如論如何我都不會和司白哥在一起的,更加不可能產生這麼深刻的感情,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她是想蓄意報復。”
老爺子冷哼一聲:“她有什麼本事,蚍蜉撼大樹,不自量力。”
這話正中方心慈下懷,她趕緊說:“是呢,但是爺爺,您看現在…司白哥和您決裂、關係鬧得這般僵硬,難道不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報復,司白哥現在可是一無所有啊。”
此言一出,老爺子漆黑如夜的眸子掃向她,恍然間意識到了什麼。
是了,這樣的女孩,不管她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都不能讓她留在傅司白身邊。
決不能鬆口。
、黃毛
次日中午, 溫瓷走出瀾寧藝術團大樓。
一輛黑色的阿爾法保姆車停在路邊,轎車前身長玉立的男人,溫瓷認出來, 他是傅司白以前的助理——嚴洵。
她心跳微微加快,緊張地走到了車前。
嚴洵拉開了車門, 恭敬道:“溫小姐,傅總等候您多時了。”
溫瓷有些畏懼, 但也知道, 這一天總會來臨的。
她踏上了保姆車。
車內寬敞, 環境舒適, 比之於所謂的豪車轎車來講, 更適合老人乘坐。
傅老爺子就坐在最鬆軟的椅子上, 雕紋柺杖放在手邊,雖然鬢髮花白, 但仍舊精神矍鑠。
他如刀鋒一般的黑眸,打量著溫瓷。
溫瓷不卑不亢, 禮貌地向他問好:“傅總,您好,我是溫瓷。”
老爺子用柺杖指了指對面的座椅。
溫瓷坐下來之後, 他才緩緩開口道:“溫氏集團已經物歸原主,我也沒有再計較這件事,傅司白在意你, 我可以放你們一馬, 如果你心裡還有記恨, 可以說出來, 我們商榷解決, 不一定要鬧得我們爺孫離心, 你沒有任何好處。”
這個世界上,任何仇恨都可以用利益來消解。
傅老爺子自認對她已經非常有耐心了,如果她再不識好歹,他也不會輕易放過她。
溫瓷抓著書包帶子的手緊了緊:“傅總,您想錯了,傅司白在我落魄的時候,幫了我很多,我縱使對傅氏集團還心有慼慼,但對他…沒有恨。”
“沒有恨,別說只有愛。”老爺子冷笑了一聲,“你會喜歡上仇家的孩子?”
“傅司白值得被任何人喜歡,他風度翩翩、儀表堂堂,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心腸好,對我也好。”
“我不知道應不應該相信你。”老爺子神情仍舊沒有絲毫的緩和,“但在生意場上,任何不確定的風險都應該規避,不確定的風險,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不去碰它。”
溫瓷緘口沉默。
她也知道,不可能這麼輕易就說服傅老爺子接受她,否則傅司白也不會和家裡鬧得這麼僵了。
老爺子繼續道:“那小子性格驕傲了,能讓他低得下這個頭,去送外賣,也是你的本事。”
“傅總,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