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瓷本以為他開玩笑,見他竟然真的走了,連腳步聲都聽不見了。
傅司白這傢伙,較起真來,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想到班上女生那樣虎視眈眈的覬覦,溫瓷心裡有些拿捏不定,追了下來:“傅司白,我跟你開玩笑的,你不準…”
轉角間,她撞入了一個溫暖且硬實的懷裡。
鼻息間,灌滿了男人身上熟悉的檸檬香,和淡淡的菸草薄荷味混合著…是讓她安心的味道。
傅司白垂眸看她:“還是捨不得?”
溫瓷惱怒地背過身去:“走了!你愛分手分手,愛脫單脫單!”
“晚上回家嗎?”
“回家?”
“嗯,御湖公寓,一起睡覺。”
“……”
她已經習慣了這男人的直球發言,“你行不行啊,天天都…”
傅司白笑了:“你說我行不行。”
溫瓷撇嘴:“晚上我要去和媽媽吃飯,我們之間的和好飯。”
傅司白也沒勉強,只喃了聲:“你是什麼媽寶女,還有和好飯。”
“哼。”
傅司白送溫瓷出了校門,幫她叫了車。
溫瓷上車前忽然轉身,揚了揚手機:“傅司白,要不要加個微信啊?”
他心頭一跳,想到了溫家和傅家的事情,下意識地迴避道:“過段時間再說。”
“行吧,興許明天就分手了。”
“興許明天你爸就醒來了。”
“我借你吉言。”
溫瓷坐進了計程車了。
傅司白低著頭,腳尖踢開了一顆碎石子。
他不知道這樣的關係還能維持多久,更不知道自己還有資格這般明目張膽地愛她多久。
……
溫瓷既然提交了報名表,自然也要為進入瀾寧藝術團做準備,苦練了半個多月。
以前她只是有天賦,所以舞跳得還不錯。
但現在的溫瓷不僅僅是有天賦,她還刻苦,不、不僅是刻苦,她甚至拼命…
最後的結果,自然毫無疑問,她透過了層層的篩選和稽核,順利進入了瀾寧藝術團。
藝術團正在編排一場大型的群舞《墨染山水》,用優雅的舞姿為觀眾呈現出一副活靈活現、意境優美的中國水墨畫。
而舞蹈的女一號是藝術團的首席舞者,也是溫瓷的前輩和老師——秦灃。
秦灃以前就看中了溫瓷這苗子,特別想吸納她進入藝術團,後來好不容易有一次招新的機會,她也透過了選拔,但因為家裡出事,也沒能進入瀾寧藝術團。
這次能再見到溫瓷,秦灃特別欣慰,將《墨染山水》裡極具表現張力的一段《點墨》獨舞給了溫瓷。
有了偏愛,就一定會引起嫉妒,尤其是瀾寧藝術團這地方。
在這裡的姑娘們誰不是千挑萬選出來的佼佼者,論資歷,還有不少是團裡自己的後備役。
溫瓷不過是新來的,憑什麼秦灃就更喜歡她,還把《點墨》這段大家都爭破頭的獨舞給了溫瓷。
下午訓練結束之後,溫瓷去衝了澡來到儲物間,卻發現自己的舞鞋少了一隻。
“你們誰拿我的舞鞋了?”
藝術團的女孩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推推搡搡地走出了儲物室,以免惹禍上身。
人都走光了,才有個名叫徐晨晨的短髮女生,小聲對溫瓷道:“是段瑾萱啦,我看到她把你的舞鞋扔進外面的垃圾桶了。”
溫瓷想起段瑾萱,一個高挑細瘦的女孩,總是對她甩冷白眼,幾次跳舞都故意撞她。
她幾番都忍她了,沒有計較,沒想到這女孩變本加厲,竟然偷她的舞鞋,還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