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如鼠,根本不敢輕易向前邁步。他們只會躲得遠遠的,眼睜睜地看著金兵攻城掠地。
完顏婁室暗自思忖道:“要是姚古和張灝能夠稍微有點勇氣,積極主動地進攻,那麼他們三方軍隊聯手直逼太原城下,鹿死誰手還真難說!可惜啊,他們太懦弱了!”
如今,種家軍雖然已經退守真定,但依然是對太原構成最大威脅的敵人。完顏婁室深知時間緊迫,必須趕在種家軍捲土重來之前,重新奪回這些失地,並加強防禦工事,這樣才能有效地抵禦住未來可能發生的攻擊。
楊志留在榆次壽陽計程車兵都退了回來,史進也趕到了盂縣。大家一起商討阻擊完顏婁室的辦法,孫立提出在方山設伏專打金兵後隊,楊志領兵正面阻擊,把金兵困在方山裡面,金兵人數雖然多出幾倍,但山谷狹窄,他們回頭不易,中間的人等於白多,這樣可以有效地殲滅敵人。大夥表示贊同,當即就分頭行動。
孫立、欒廷玉、周百里、時遷領一千義軍去方山設伏,楊志自己領四千人正面阻擊,把一千人交給史進留守盂縣。
婁室輕鬆奪回榆次、壽陽,以為宋軍沒人了,有幾個留守盂縣也微不足道,所以一路上也比較大意。當隊伍進入方山,副將完顏摺合提醒婁室,這個地方險惡,要小心伏兵。婁室大笑道:“他們沒人了,哪還有心思搞伏兵。”
再往前行走大約三四里路就能走出這座方山了,想到這裡,婁室心中不禁感到十分愉悅和輕鬆。一路行來居然連一個宋兵的身影都未曾見到過,這讓他緊繃著的神經終於可以稍稍放鬆一些。眼看著眾人皆已疲憊不堪,而前方恰好有一處寬闊的山彎,山間清澈的泉水潺潺流淌,悅耳動聽的流水聲傳入耳際,讓人心禁搖動。於是婁室果斷地下令全體人員原地稍作停歇,以緩解身體的疲勞之感。同時,他本人亦翻身下馬,走向那汩汩流淌的山泉邊,俯下身去,痛飲一番清冽甘甜的泉水,用以消解口渴難耐之苦。
正在這時,後隊有飛馬趕來報告,說後隊遭遇宋兵伏擊,傷亡慘重。婁室大驚,稍作思考後馬上與副將摺合道:“不必驚慌,宋兵必是人員不足,不敢正面阻擋,故意襲擊後隊,傳令下去,馬上快速透過山谷,直取盂縣,此時盂縣必是空城,我等一舉佔領了,看那些宋兵往哪裡去?”
且不提婁室如何指揮著他的軍隊迅速朝著盂縣進軍,單說孫立這邊早已率領著自己的部下在山上埋伏好了。他們有意放走了金軍的前鋒和中軍,耐心地等待著敵人的後隊全部踏入這片精心設計的伏擊圈。終於,時機成熟!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吶喊聲,孫立的部隊如猛虎下山般衝殺下來。
金兵們完全沒有料到會遭遇這樣突如其來的襲擊,一時間驚慌失措,亂作一團。他們拼命向前逃竄,但由於山路狹窄,前方的人無法逃脫,後面的人又蜂擁而至,結果導致彼此擁擠踐踏,場面十分混亂。
孫立和欒廷玉兩位猛將身先士卒,衝鋒陷陣。他們揮舞著手中的鞭子和棍棒,猶如戰神降臨一般,排頭打去。金兵面對如此勇猛的攻勢,根本無力還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打得落花流水。許多金兵慘死當場,成為山中冤魂;還有一些則拼盡全力想要往兩旁的山上攀爬逃生,然而卻遭到了預先埋伏在此處的五百名義軍勇士的截殺。這些義軍佔據著高處有利地形,讓金兵無處可逃,一個都別想溜走。
前方不遠處有一片寬闊地帶,但轉眼間這裡便被上千名金兵堵住了去路。這些金兵擁擠不堪,人與人之間、馬和馬之間相互碰撞著,根本無法前進或後退一步。就在此時,兩旁的山坡上傳出陣陣吶喊聲,周百里、時遷所率領的五百名義軍突然現身,並從山上扔下無數的滾木和壘石。這些滾木和壘石像脫韁的野馬一樣狂奔而下,狠狠地砸向金兵陣營之中。一時間,金兵們被打得非死即傷,戰場上血肉橫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