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小時候一起長大的夥伴,長大後就會失去對彼此的性吸引力,這種現象被稱做“韋斯特馬克效應”
方施琅覺得這一理論對自己並不適用。
那晚她確確實實做了場春夢,物件是住在自己隔壁,小時候玩得很好但進入青春期後就逐漸疏遠了的竹馬。
第一回還能當做是青春期的正常反應,白天莫名其妙觸碰到對方的身體,夜裡在荷爾蒙的作用下難免會發生這種情況。
第二回方施琅就沒法正常看待了,因為這一次傅呈書並沒有跟她有任何的身體接觸。
他只是,看了她一眼。
在跑完課間操的時候,兩個人迎面遇上。傅呈書在跟旁人講話,無意間轉頭對上方施琅的視線,黑色的瞳仁像是最深的井。
方施琅之前只聽過別人用“冷淡”這個詞來形容傅呈書的眼睛,在她看來這兩個字跟傅呈書完全不沾邊。
會在隆冬的深夜偷跑出家用圍巾給流浪貓取暖的人,怎麼可能會是冷漠的人。
但那一眼裡,方施琅在井中看見輕侮不屑的波瀾。水面很快就恢復了平靜,對上她的視線後,傅呈書的眼睛很快就清朗起來,單薄的眼皮都變得不再漠然。
一定是哪裡出了差錯。
她應該要好奇傅呈書是在輕蔑什麼,而不是被他那一眼看得喉頭髮緊,魂不守舍。
當晚她就在這樣的眼神下高潮,攀著他的肩喘息,整個人貼在夢中的傅呈書身上,嗚嗚咽咽說著自己回想都覺得羞恥的話。
方施琅覺得自己估計是生病了,不然怎麼會對自己的朋友起性慾。
看到他的手,會想到他將指節緩慢插入體內挑逗。看到他的眼睛,會想到跟他埋在胸前吮吸時睫毛劃過乳暈。看到他的唇,會想到柔軟的唇瓣壓在穴口磨蹭被染上水光。
這些在現實生活中並未發生,但全都在方施琅的夢裡出現過。
在連續幾天都做來跟傅呈書有關的春夢後,方施琅開始下意識躲著傅呈書。
直到聖誕那天,方施琅躲無可躲,被堵在了走廊上。
她上樓拿東西,傅呈書跟著上樓,一米八幾的個兒將房門堵得嚴嚴實實。
“我最近做錯事惹你生氣了嗎?”
方施琅不自在地往後退了步,“沒有啊,挺好的。”
“那你為什麼躲著我?”
“哪有……”
傅呈書細數:“上個月開始你每天放學都很早離開教室,不找我幫你寫作業,週末聚會也不來,剛剛進屋的時候你跟所有人都打了招呼,唯獨,沒,跟,我,打。”
最後那幾個字他幾乎是一字一句說的,語氣裡哀怨意味很重,方施琅的頭隨著他的話慢慢低下去。
“呃……那什麼,這個相機是你送的吧。”方施琅尷尬地將話題轉到禮物上,舉起一旁的相機晃了晃。
每逢節日,他們都會玩交換禮物的遊戲,今年方施琅抽到的是傅呈書的禮物。
傅呈書不說話,半垂著眼看向她。
他身後是昏暗的走廊,屋內的燈照在他臉上,柔和了凌厲的眉眼。
方施琅被他看得喉頭又是一緊,腦袋亂糟糟的。下意識抬起相機,對著他拍了一張。
傅呈書挑了挑眉,拿過相機也對著她拍了一張。
為了配合節日氛圍,方施琅特地穿了條紅色的裙子,還被畢含靈戴上了聖誕帽。
鏡頭裡,方施琅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弄懵了,呆呆望著他,神情如初生的小狼。唇微張露出貝齒,傅呈書盯著那因為吃了東西而暈開的口紅,喉結上下滾動了下。
曖昧的氣氛在房間裡瀰漫開來,目光相碰,如同夜晚在狹窄的山路上迎面相向的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