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扶風鬆了一口氣,還好來的及時,不然他可就真的要毀容了。
“誰!”李聰朝著身影聲音傳出的方向低喝一聲。
隨後,一個身穿明黃色衣袍的男人從黑暗處走了出來,他的身後還跟著幾位身穿官服的人。
其中一個和李聰長的有幾分相似的中年男子,正面色鐵青的瞪著李聰。
兩個黑衣人也立馬出現在柳扶風身邊,打暈了那兩個鉗制住柳扶風的彪形大漢。
“爹。”李聰看著中年男子,又看看前面的柳乘雲,臉色一下白了下來。
即使他不認識柳乘雲,但是明黃色可不是誰都能穿的,再加上他的年紀,和身後跟著的官員,是太子無疑了。
一想到自己剛剛的話被太子聽到了,他就忍不住雙股顫顫。
“原來,這是昌平侯家的公子,怪不得口氣這麼大。”昌平侯的死對頭安樂伯幸災樂禍的看著昌平侯。
他和昌平侯都是跟隨柳乾坤開疆擴土的老將,但是這貨竟然憑藉著和柳乾坤小時候那麼一點交情竟然混了個侯爵,而他只是個伯爵。
這讓他怎麼想得通,明明軍功都差不多。
柳乘雲也轉過頭來,似笑非笑的看著昌平侯,“哦?是這樣嗎?昌平侯?”
昌平侯閉了閉眼,更不得沒有這個兒子。
都怪家裡的無知婦人,把這小子慣成這副無法無天的樣子,他有心想管教,但是畢竟是自己唯一的兒子,他也狠不下心來。
早知道他如今會闖下如此大禍,哪怕老妻和老孃再阻止,他也一定要把他的性子糾正過來。
但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是臣教子無方,望殿下恕罪。”昌平侯立馬出列跪在了柳乘雲的面前。
此刻認錯才是唯一的出路。
他已經不奢望柳乘雲放過他那個不孝子了。
他剛剛想動手的那個人可是安王,是陛下和太子的逆鱗,他平時看到他都繞道走。
可他兒子倒好,不僅綁了人,還要在人家的地盤上對他動手,這不是找死是做什麼。
希望柳乘雲念在柳乾坤的面子上能夠從輕處罰。
偏頭看到那個不孝子還木木呆呆的現在原地,昌平侯忍不住怒吼一聲,“逆子,還不跪下,給安王殿下磕頭認錯。”
什麼,安王殿下?李聰機械的轉過頭,呆愣的看著柳扶風。
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是安王殿下呢。
李聰不敢相信。
但是他爹的話並沒人反駁,包括他他認為的那個小白臉。
如果他真的是安王殿下,那那他剛剛乾的事......
李聰兩眼一黑,雙腿一軟就跪在了地上。
再也不見剛才囂張的的模樣。
昌平侯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他一眼,現在知道害怕早知道幹什麼去了,現在讓他道個歉也幹不好,真是廢物。
只能調轉方向對著柳扶風磕了一個頭,“犬子無狀,冒犯了殿下,請殿下恕罪。”
柳扶風無力的扶著暗衛的胳膊,好像受了酷刑一樣,氣若游絲的說道:“昌平侯快快起來吧,這件事與你無關,我不會遷怒於你的。”
昌平侯的臉瞬間就白了,他明白柳扶風的意思,就是這件事不會遷怒他,但是也不會放過李聰了。
柳乘雲看著他蒼白的臉色,有些擔憂的走到他的身旁,關切的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沒事吧?”
柳扶風虛弱的撫著胸口,搖了搖頭,“沒有大礙,就是心口不太舒服。”
“怎麼會不舒服,嚴不嚴重要不要叫太醫。”柳乘雲聞言心急如焚的說道。
從小他的身體就不好,一點小毛病對別人來說可能無關緊要,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