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居然還有閒情逸致給自己牽起紅線來,哪有半分糊塗之態?
柳乘雲就這樣毫不掩飾地用充滿嘲諷意味的目光緊盯著昌平侯。
昌平侯被他看得如芒刺在背,頓時感到一陣窘迫。
此時,他不禁回想起剛才宴席間自家老孃那些不合時宜的言談,以及柳乘雲眼中流露出的明顯不耐煩之色。
無奈之下,昌平侯只得硬著頭皮乾笑兩聲,悻悻然解釋道:“哎……實不相瞞,家母她老人家的頭腦的確是時而清醒,時而又犯些糊塗。”
這話聽的旁邊的的安樂伯都笑了。
“既然如此,那你為何不好生安排她在家中靜心調養,反而還帶著她出來參加這種宴會呢?難道就不怕她在這裡胡言亂語,給旁人添堵嗎?”
好不容易逮到機會能夠狠狠地踩昌平侯一腳,若不趁此機會出出氣,豈不是白白辜負了自己近些日子所遭受的窩囊氣?
安樂伯一想起昌平侯平時狗眼看人低的樣子,就恨得牙癢癢。
昌平侯恨恨的瞪了他一眼,這個老匹夫,真是會落井下石。
看柳乘雲正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只能打感情牌道:“其實早就不清醒了,但是我娘一直記掛著陛下,這才想藉著宴會的機會進宮看看陛下。”
昌平侯說的那叫一個情真意切,看的安樂伯不屑的冷哼了一聲,這個昌平老兒,死到臨頭還不忘做戲。
“只怕看陛下是假,進宮來和陛下攀交情好在外面招搖撞騙是真。”安樂伯一針見血的說道。
“你血口噴人!”昌平侯漲紅了臉,就算他孃的初衷確實是進宮攀交情,免得柳乾坤把她忘了,但是現在他也不能承認。
不然他家了就真成了不懷好意的騙子了。
“這話又不是我說的,不是你兒子自己說的嗎。誰知道你安的什麼心,說不定想借此在外面敗壞陛下名聲也不定啊。”安樂伯反唇相譏。
柳乘雲沒想到這個小老頭這麼給力,一下就把高度拔上去了,這下可是真的把昌平侯架在火上烤了。
這可省了他的事了。
果然,昌平侯聽到安樂伯的話,也顧不上和他爭論了,立馬匍匐在地上,驚慌失措的喊道:“請殿下明鑑啊,微臣一家絕無此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