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早上,公孫止和喬婉帶著三個孩子上山去採草藥,留下還在睡懶覺的莫嶼和給鐵二施針的董雲三人。
突然,急促的敲門聲響起,驚的董雲一下扎歪了穴位。
面不改色的拔出扎錯的針,對冒出的血珠視而不見,董雲對趴著的鐵二說道:“有人來了,我去看看。”
說完也不管鐵二聽沒聽懂,將針袋放在一旁,起身走出了房間。
院門口,敲門聲一直未停。
直到董雲一把拉開了房門。
“你們找誰?”看著門口這兩個打扮怪異的男子,董雲一臉茫然,走錯了吧。
其中一個從頭到尾被黑色長袍裹得嚴嚴實實的男人開口問道:“請問這裡是董雲董大夫的家嗎?”
找他的?董雲皺了皺眉,他回到桃源村以後一向深入簡出,誰會來找他。
手指悄悄捏起一根銀針,不著痕跡的後撤一步,他淡淡的問道:“我就是,你們有何貴幹。”
“原來你就是董大夫啊。”黑袍男子很激動的衝上來就想握董雲的手,董雲警惕的後退幾步,防備盯著眼前的人。
黑袍男人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行為不妥,連忙停下來開啟雙手解釋道:“董大夫,您別誤會,我們不是壞人,我們是來求醫的。”
“求醫?”董雲緊張的心情稍稍緩解,但是沒有徹底放下戒心,“老夫只是一個鄉野大夫罷了,兩位怕是找錯了人。”
“錯不了。”黑袍男子拍了一下大腿,激動的說道:“我們聽說桃源村有一位董大夫,不僅醫術高超,而且宅心仁厚,看病從不收診金,因此特地前來拜見。”
聞言,董雲臉上的防備更重了,這兩人雖然極力穿的普通,但是透出的氣質絕非常人,怎麼會為了區區診金而跑到這偏僻之處找一個鄉野大夫看病。
看到董雲滿臉的不信,黑袍男子臉上神情一僵,不明白為什麼他都說的如此誠懇了,這老頭非但沒有一點卸下防備反而戒心更重了。
這時,一直站在黑袍男子身後,身著白衣頭戴帷帽的男人突然說話:“董大夫不必緊張,我們沒有惡意,實在是在下所患病症特殊,不方便在城裡看病,不得已才找上門來。”
男子的聲音清冽,讓人猶如清泉劃過,不由得心情舒暢。
這話倒是在情理之中,董雲臉上的神色鬆懈了幾分,但還是謹慎的說道:“老夫醫術淺薄,公子怕是要白跑一趟。”
男子溫聲說道:“先生儘管盡力一試,治不好,在下也不會怪罪到先生頭上。”
聽到這話,董雲緊繃的神經總算鬆了下來,看樣子應該就是一個求醫的患者,隨後視線轉到旁邊的黑袍男子身上,“那這位是......”
“這是我的隨從,腦子不太好使,讓先生見怪了。”男子語帶歉意的說道。
原來是腦子不好使,怪不得把自己裹成這樣,董雲憐憫的掃了黑袍男子一眼。
強行被腦子不好使的黑袍男子:“......”
是誰說的要和他裝束保持一致,強行給他套上這個黑袍的!
他就說這活沒法幹了,他要申請調令回京!
“這位公子,是哪裡不適。”董雲讓開大門,讓二人進來。
白衣男子環顧了一下四周,見沒有旁人,緩緩的將帷帽取了下來。
“豁。”縱使董雲行醫多年,也被這滿臉的紅疹嚇了一跳。
男子不好意思的衝董雲笑了笑,“抱歉,嚇到大夫了。”
董雲意識到自己失態了,連忙對著白衣男子擺擺手,“這倒不至於,不過是有點驚訝罷了,先生臉上的紅疹長了多久了?”
董雲一邊詢問,一邊將他引到院子裡的石桌旁坐下。
“也沒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