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那是生你養你的父母。”
喬誠頭被打的偏到一旁,臉上鮮紅的掌印昭示著打人者的憤怒。
可他像是個沒有知覺的木頭人,一言不發的坐在地上。
不想再看這個噁心的男人一眼,她對著吳老闆說道:“吳老闆,你把他們帶走吧。”
莫嶼收回了一直抵在吳老闆腰間的匕首。
吳老闆鬆了一口氣,擦擦額頭的汗,小心翼翼的問喬婉:“不知姑娘想把他們發賣到哪裡去?”
喬婉冷漠的開口:“哪裡最苦寒就賣去哪兒。”
就讓他們用後半生為自己的罪行贖罪吧。
喬大嫂爬過來,拉住喬婉的裙襬,苦苦哀求:“婉兒,你放過我吧,都是你大哥那個畜牲乾的啊,我什麼也不知道......”
什麼也不知道?
喬婉在心裡冷哼一聲,別以為她話裡話外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就真的無辜。
且不說她為何對當年她被綁走的內情知道的一清二楚,就是她母親平時出入都有一群的僕婦丫鬟,怎麼會一個人死在房間沒人發現?
她確實不是兇手,但至少也是幫兇。
見喬婉沒有絲毫的心軟,喬大嫂眼裡閃過一抹怨恨,她一把扯下頭上的簪子就要往喬婉的身上捅去。
莫嶼一抬手,一個風刃擊落她的簪子。
吳老闆見狀,本來還想讓打手們幫他出口惡氣的心思歇了。
喬大嫂襲擊不成,索性破罐子破摔的咒罵著。
“喬婉你個小賤人,在外面不知道被多少男人騎過的婊子,你全家都是賤人活該......”
聽不下去喬大嫂滿口汙言穢語的莫嶼,抬手隔空給了喬大嫂狠狠一巴掌。
這巴掌的力道可不是喬婉那像是給人撓癢癢的一巴掌,這一巴掌直接把喬大嫂滿嘴的牙都打掉了,留下滿嘴的血窟窿。
旁邊的吳老闆看著都疼。
慶幸剛剛沒有和兩人發生衝突。
為了防止莫嶼回過神來,也給他一巴掌。
吳老闆趕緊讓打手把像死狗一般的喬誠和不停咒罵的喬大嫂一起拖了下去。
被拖出去的喬誠突然抬頭,和喬婉對上了眼。
兩相漠然......
後來喬婉把喬家宅院給賣了,她沒有帶走喬家的任何東西,除了父母的靈位。
那天她在祠堂裡站了好久。
想到小時候哥哥總愛搶她的糖,把她弄哭了,又用自己的零花錢買更多的糖哄她。
想起,那年她生了病,天天喝苦藥,喝的臉都綠了,哥哥晚上悄悄翻進房間,在她枕頭下面放了一堆蜜餞。
想起,他們一家人坐在一起守歲,母親總會把他們的小手交疊到一起,告訴他們,你們要相互扶持,愛護對方。
最後想起的是父親對她說的一番話:“婉娘,為父決定為你招婿,你哥哥是個不爭氣的,咱家交到他一個人手裡,我不放心,日後你在家能多看著點,別讓他闖出大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