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笑著擺擺手，“沒事，困了就睡，壓力不用那麼大，我不會因為大家上課睡覺扣你們的學分。”
他玩笑著說，“不過呢，大家還是要認真聽一聽，我們這個課雖然沒有專業課那麼重要，但也是要期末考試的。”
教室裡靜默無聲。
沈芷顏聽著老師說的，默默低下頭。
她非常後悔，早知如此，她就不該睡，就強撐著眼睛聽課啊。
好在老師也不是很計較的那類人，他只說了兩句，便繼續剛剛的課程內容往下說了。
沈芷顏默默嘆了口氣，旁邊的姜鈺彤示意她看手機。
沈芷顏點開，姜鈺彤 問她：【真做噩夢了？】
沈芷顏：【不算吧……】
夢裡的人是靳聿行，沈芷顏本能地認為，這不算噩夢。
她要是夢到了程晗昱，那才是一場噩夢。
自己也說不清緣由的，為什麼會認為夢到程晗昱是噩夢，夢到靳聿行就不是。
明明這會兒的他們，也還沒有那麼熟悉。
更何況，靳聿行在夢裡說的那些她不太能聽懂的話，也是挺嚇人的。
可沈芷顏的潛意識裡，就是不願意承認，夢見靳聿行是一場噩夢。
姜鈺彤沒有再問，沈芷顏也沒有再開口。
教室裡的多數同學都在發呆，睡覺，聽課的人很少。不過大家都很默契的，沒有再鬧出什麼動靜。
一堂課一晃就過去了。
下課鈴聲響起，避免前排和其他同學追問她剛剛做了什麼夢，沈芷顏再次趴在桌面上假寐。
剛閉上眼不過幾秒，她就聽到了同學的聲音，“誒，顏顏怎麼又睡了？”
是班裡一個偶爾會聊天的女生。
姜鈺彤：“啊……她中午沒有午睡，這會兒困了。”
她替沈芷顏打掩護，“怎麼了，找顏顏有什麼急事嗎？”
“急事倒也沒有。”那位同學說，“就找她聊聊天。”
姜鈺彤啊了一聲，笑著說，“等她睡醒再說吧。”
“嗯嗯，”那位同學應下，“不著急。”
兩人簡單聊了幾句，沈芷顏感覺到周圍的聲音越來越遠。
沈芷顏這一覺，睡得很沉，沉到上課鈴聲都沒有聽見。
好在不是專業課，她睡覺也沒人說。
再醒來的時候，她是被姜鈺彤喊醒的，“顏顏，下課了。”
沈芷顏迷迷瞪瞪地應了一聲，“下課了？”
“嗯呢，放學了。”姜鈺彤說，“還困的話，回宿舍再睡。”
沈芷顏閉著眼睛緩了緩，“好。”
話雖如此，她人卻沒有起來。
姜鈺彤也不著急，沒有催她。
兩分鐘後，等教室裡的同學走得差不多時，她才坐直了身體，收起了桌上的書本，“走，回宿舍。”
她忽然精神抖擻。
姜鈺彤被她逗笑，挽著她的手臂，“好。”
回到宿舍，沈芷顏沒了睏意，她去陽臺洗手池洗了把臉，讓自己更清醒一點兒。
洗完從陽臺回到宿舍，姜鈺彤捧著手機道，“琪琪問我們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飯。”
沈芷顏想了想，“我都行，吃什麼呢？”
姜鈺彤：“她說吃火鍋，她請客，你想不想吃。”
“行，”沈芷顏點點頭，“幾點啊。”
姜鈺彤：“她跟珍珍還在教學樓那邊，二十分鐘後直接過去火鍋店。”
沈芷顏點頭說好。
在椅子上坐了一會兒，沈芷顏和姜鈺彤一同出門去火鍋店。
這回沒有在宿舍樓下，校園裡碰到程晗昱了。沈芷顏樂得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