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瑤剛要衝上去理論就被魏楚拽住,魏楚低頭在陸瑤耳邊說了什麼,陸瑤臉色泛紅,在他的胳膊上掐了一下。
江離似笑非笑地抬眼看著季白:「你又是什麼情況?」
季白一臉真誠地回到:「我怕黑。」
「你個黑心狗嗚嗚嗚嗚……」陸瑤剛要罵人就被魏楚捂了嘴巴,從身後攔腰抱起放在行李箱上,推走了。
陸瑤的聲音迴蕩在走廊裡,江離抬手揉了揉額角,沉聲道:「行了,快走吧。」
季白跟在江離的身後,偷偷勾起了唇。
插卡推開房間門的時候,房ʝʂɠ間內一張兩米的大床讓江離和季白都愣在了原地。
江離以為笛聲飛再怎麼亂點鴛鴦,也肯定會點兩張床的標準間,沒想到他還「貼心」地安排了大床房。
江離聽著遠處似乎有陸瑤的聲音飄來,頭疼地把季白推進了房間裡,關上了門。
季白的耳尖有點紅,垂著頭和江離一起沉默地收拾行李,房間不大,床邊的一張小桌配了兩個座位,江離和季白一人坐一邊,盯著眼前的大床沉默。
片刻,季白站起身:「……我再去開一間。」
「怕了?你不是定力很好嗎?」江離抬眼看著季白僵直的後背,饒有興趣的起身在他腰窩處戳了一下,「你是突然不怕黑了,還是……怕我吃了你呀?」
柔軟的床鋪發出布料摩擦的聲音,季白僵硬的回頭,看見江離已經躺在大床的一側,用手拍著床上空餘的部分:「過來,躺這兒。」
季白猶豫了片刻,繞到床的另一側躺了下來。
床很大,兩人中間隔得距離能再躺至少五個玩偶。
「就這樣吧。」江離揉了揉太陽穴,轉身看著季白的側臉,「又不是來玩兒的,湊合幾天。」
季白的喉結輕動,低低地「嗯」了一聲。
明天開始正式比賽,今天卻要做很多的準備工作,厄洛斯射箭俱樂部的弓手在一樓匯合,在笛聲飛的帶領下往賽場走去。
「你們幾個,是不是有點過於沉默了?」笛聲飛不明就裡地看著身後的幾人,跨步走到周斂之身邊:「還裝呢這幾個,服了氣了談戀愛而已,有什麼好瞞的,誰還沒談過戀愛了。」
周斂之壓了壓棒球帽的帽簷,看著身邊陸續穿梭的弓手回到:「飛哥,我有點緊張,上次比賽參加的還是青少年組別……」
笛聲飛拍了拍周斂之的肩膀,道:「大家都緊張,你飛哥我最緊張,我現在就開始肚子疼了。」
周斂之低頭笑了笑,不再說話。
賽場是露天的體育場,綠油油的草坪盡頭架著一排箭靶,看上去氣勢十足,弓手們聚集在驗弓處驗弓,挨個領取了運動員證和號碼布,因為不是比賽日,看臺上只有零星工作人員在打掃衛生。
江離把運動員證掛在胸前,環顧著四周穿搭各異、個性十足的弓手,心裡隱隱有些激動。
傳統弓組別有個穿馬面裙的可愛小姐姐,複合弓組有一個穿搭時尚、戴著一副寬大墨鏡的長鬍子大爺,每個弓手都個性十足,襯得這片賽場生機勃勃。
「好大的陣仗啊,我還是第一次來參加比賽呢,以前學校辦運動會我都沒去過。」陸瑤驗完弓和江離匯合,有些緊張地看著周圍的人。
「這邊兒!」最早驗完弓的笛聲飛和周斂之佔好了箭道,衝著兩人招手。
江離回頭看了眼帶了兩把弓、還在排隊驗弓的季白和排在他後面的魏楚,和陸瑤一起向著笛聲飛走去。
「今天下午就是試射,提前適應一下比賽的節奏,季白都跟你們說過了吧?」笛聲飛把大包裡的礦泉水擺在地上,又拿了兩瓶遞給江離兩人,「別緊張,明天才正式比賽呢。」
江離看著笛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