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嚴厲苛責。
「你還說你不是蠢貨？你自己說的，不樂意修那狗屁不通的仙道，就想混吃等死過一輩子，那我的本事你怎麼就不用點心，都學會了？學好你不行，學壞你也不會？你那口口聲聲地說，你林六郎的天資天下無人能及，都是在放屁麼？廢物！」
「哦。」
林墨大概是破涕而笑，令得秦佩秋好不耐煩。
「你現在又是在笑什麼？鼻涕眼淚留神些！別捉著我袖子抹！混帳東西！」
「好、哎。」
「那你現在倒是說說，究竟發生何事？」
「我說……我說，這件事我自有主意，秦佩秋，你真的不要管了。」
「你——」
「好了好了，算我求求你，灩九還在旁邊睡著呢，我們說話這樣大聲，他能睡得好麼？」
因為這一句，自半昏迷半清醒中聽得這些說話的灩九，竭盡全力睜開了眼。
朦朧的視線內，灩九望著這屋中陳設，果然雍容富貴，並不比任何人間仙府差。
然後，他先看見了不遠處的林墨，又看見了他身旁的秦佩秋。
「硯……硯之……」
林墨聽得他這輕聲地叫喚，立刻便抹了一抹臉，轉過頭，快步行至榻前，在他身旁坐下，握住了他手。
「灩九？灩九？」
灩九點點頭，假裝沒看見他還微紅的眼圈和淚痕。
「要不要喝些水？你能說話嗎？」林墨看他只是點頭，便又問秦佩秋：「你把人家打傷的！還不趕緊過來看看！」
秦佩秋冷笑一聲，面色不善，道了一句「沒規又沒矩」，但他還是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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