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佳不知道的是,何蕊是張安全的親外甥女。
何蕊對於自己舅舅的所作所為嗤之以鼻,對那些女生的行為有些不理解,她的名額是板上釘釘,只要不碰她那塊蛋糕,她也並不會說什麼。
就是沒什麼好臉色罷了。
那天機場的情形也是,賈佳熱情打招呼,何蕊雖然想離她遠點,可是隊裡只有兩個女生,根本避不開,只能流露出疏遠又不失禮貌的態度。
從根本上就不想與之親近。
城市的氣溫驟降對在外科研的小隊並沒有影響。
何蕊對賈佳的訴求含糊過去,只能讓她自己提換導師的事情,根本就幫不了她。
何蕊把資料鎖在自己的行李箱裡,上床睡覺。
劉澤宇則是整個人都被包進被子裡,揣測著所有人的心理,感覺所有的人都在看自己的笑話,尤其是郝運,看見自己捱罵肯定高興極了。
如果亮著燈,就能夠看見,他因生氣,氣的佈滿血絲的眼睛。
這一夜過去之後,劉澤宇像沒事人一樣,正常洗漱吃飯,沒事還去問徐老和崔老問題,彷彿昨天實驗睡著的人不是他一樣。
徐老很少搭理他,崔老有問題必會回答,實驗結束後何蕊和郝運找自己的導師回答問題,賈佳還是不搭理劉澤宇,兩人都獨來獨往,回宿舍的賈佳記著自己學來的東西,過的還算充實。
金市上空的雲層越積越厚,直到看不見太陽,瓢潑大雨傾盆而下,慢慢的混著噼裡啪啦的聲音,竟然有冰雹。
沈荼蘼看著窗外城市的變化,冰雹不知不覺下的冰雹越來越大,大雨還參雜其中,不遠的十字街道邊停著幾輛車,冰雹剛開始只有米粒大小,漸漸的就有葡萄粒大小,到現在就有成年男子的拳頭那麼大了。
車子的安保系統被啟用,像是意識到有人砸車,警報拉響,提醒著車主。
直到擋風玻璃被敲碎,車子前蓋被砸的面目全非也沒有人管它們。
這已經是極寒的第五天,所有人都鍛鍊著身體,年紀最小的文哲也沒有落下,拿著自己二叔做的小啞鈴練的起勁。
為了犒勞大家辛苦鍛鍊,吃的都是牛肉,氣溫驟降的突然,很多人家沒有準備棉衣,身體不好的老人更是在睡夢中被凍死。
被發現的時候都被凍硬,臉皮凍得發紫,家中兒女還會在極寒的天氣裡開著車將人送到火葬場火化,端著骨灰盒回來,等天好再辦葬禮。
後來的火葬場直接不上班了,極個別不孝的子女將老人的屍體丟到安全通道里,省的留在家裡晦氣。
沈家的狀態是樓上的位置基本不用,又恢復到睡客廳的樣子,只是那個中間變成了火爐。
冰雹沒有停的意思,北風也席捲整個城市,電視裡的新聞報道都不敢站在天空下,生怕被砸。
對面樓的大廈玻璃都被砸的滿目瘡痍,沈荼蘼家的玻璃也是經過改良的,還被砸開一道縫隙。
拿著膠帶把玻璃糊上就不怎麼漏風了,沈母的心思細膩,見所有人家的玻璃都碎的體無完膚,就自家的玻璃還在健康的站崗,是不是有點不太“合群”
下過這場冰雹的後果就是,在本不溫暖的溫度裡,更加的雪上加霜。
半夜會隱隱聽見哭鬧的聲音,沈荼蘼本不是聖女,只想保護好自己的家人。
還有一些特立獨行,就和沈荼蘼商量要不要把玻璃改裝一下,顯得不那麼突兀。
沈荼蘼和沈天翼商量了一下,把當初貼車玻璃的整蠱貼拿出來貼在玻璃上,又用深色膠帶過渡一下,從樓下看,他家的玻璃比別人家的還要慘。
今天是訓練的第五天,開始慢慢的初見成效,上午鍛鍊,下午學習格鬥,今天就是“師傅”考驗“徒弟”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