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一樣。
只不過,前天晚上,到後面初宜哭得格外厲害,結束時,整個人都軟得沒了骨頭,以往洗澡時,雖然也要人扶,但還能勉力攀在沈兆庭身上,但那天她只知道掉眼淚,他實在太過分,衝撞時是把人往死裡折騰的架勢,小姑娘被弄得哪裡都敏感,碰都不能碰,沈兆庭不捨得再欺負她,給她擦了擦,就放她睡了。
當時想著破例一次,不送她回沈靖川那兒了。
眼下,他們名義上確實還是男女朋友,初宜放假回國,理應住在她跟沈靖川的家。
在這一點上,沈兆庭倒沒有微詞。
後來,初宜睡了兩個多小時,稍微恢復了些精神,一個驚嚇醒過來,時間剛過九點,還是讓沈兆庭把她送了回去。
沈靖川已經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她也要考慮沈靖川的心情的。
這兩天,沈兆庭都沒打算再做什麼。
昨天的初宜挺正常的,沒有躲著他,等他下班回家,兩個人一直黏糊到該送她回去。
剛才,在車裡,沈兆庭察覺到了初宜的躲避。
初宜收回自己的手,藏在她和沈兆庭的身體中間。
「我要談判。」
「好。」沈兆庭說,「談什麼?」
「你不許,不許再欺負我。」
沈兆庭挺冤枉,不認為自己欺負過她。
沈兆庭的這句話說出來,書晴對她說的那番言論,就完全離不住腳了。
人家都不承認欺負過她。
初宜吃癟,委屈巴巴地安靜了好一會兒。
沈兆庭捏了捏她的臉,低聲道:「今天不是也什麼都沒做?昨天也好好的,怎麼又委屈?」
初宜紅著臉:「我不是必須全聽你的,你知道吧,我自己也有意見的。」
沈兆庭很認真:「你說得對。」
初宜隨之提了一些要求,嚴格來講,「一些」指的是三條。
不可以太用力,有些時候太快了,還有,她說停的時候,可不可以停一下。
沈兆庭沉默片刻,道:「可以。」
「……」
這太簡單,讓猶豫又猶豫一下午的初宜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
不過,沈兆庭沒做過騙人的事,就算不做人,也是光明正大的不做人,沒幹過陽奉陰違的事兒。
可能……真就這麼簡單。
她為什麼那麼笨,被書晴點出來,才想到自己也可以為自己爭取主權。
初宜的心情簡直美得冒泡泡,不知道自己給自己挖了坑,還埋進一顆不知何時引爆的地/雷,還抱著沈兆庭啵啵好幾下。
不過,幸福的時光總是有限。
每天這兩三個小時的時間,快得像百米衝刺。
天一黑,就該回家了。
前幾天沈兆庭要得急,記著初宜還要回家,幾乎每天一進家門就開始。
之前沈兆庭說立刻結婚,她覺得不現實。
可最近,初宜也變了主意。
也許,等畢業以後,是該考慮這件事了。
畢竟,拖得太久,她怕沈兆庭真的變態,然後把她也搞變態。
到家以後,沈靖川在家,沈思行也在。
他今天剛考完一門專業課,輕鬆了點,回來吃沈靖川做的飯。
初宜進門時,父子兩人都在客廳。
初宜去洗完手,沈靖川問:「吃過沒有?我去熱菜。」
「吃過啦,跟書晴吃的。」初宜說,「明天去泡溫泉,東西收好了嗎?」
沈靖川道:「我一個大男人,沒什麼帶的,明天再說。」
他又叮囑初宜:「你別拖,今晚就收拾。」
初宜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