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宜先跟他說了兩句,同學就去幫她拿,結果怎麼都找不到,來問初宜裡面是什麼東西。
沈靖川聽到她忙,就說待會兒再說。
掛了電話,回想了遍剛才初宜跟同學說的那兩句英文,沈靖川挑挑眉頭,好笑道,「誰還記得,小初剛來那會兒,英語考四十五分的事兒?」
沈令嘉打了張八條:「別總提孩子的黑歷史。」
「這算什麼黑歷史?我意思是,她進步飛快。」
「又來了,最後還不是繞到你教育有方上?」
「難道不是?」
沈令嘉嘟囔了一句什麼,沈靖川沒聽清,他又大聲說了一遍:「就算教育有方,那也是二哥教育有方。」
沈靖川驀得收了聲。
這個二叔跟小侄女的愛情故事,沈令嘉早知道了。
一個多月前,沈靖川也知道了。
但是倆人互相都不知道,對方知道。
沈令嘉是因為不敢說,沈靖川則是本著一種逃避的心態,反正初宜現在不在北城,和沈兆庭分隔兩地,能晚一天面對,就晚一天。
沈令嘉也沒覺出沈靖川的異樣,還故意扎他的心:「怎麼不說話了?心虛了吧?」
「不愛跟你說這個。」
「大哥,不要自欺欺人嘛,小初在你那兒的時候,你可連個請補課老師的主都做不了,對不對?還不是到了二哥手裡,才被管得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
「那是小初懂事,孩子到了年紀,自然而然就懂得好好學習、補課也不丟人了。」
「我同意,學好肯定是自己最辛苦啊,我就是覺得,二哥也有功勞,嘿嘿。」
沈兆庭丟出牌來,沈令嘉終於把等了大半圈的二萬給槓了,從牌尾摸了張,喜笑顏開:「哈!自摸!」
他攤開手心,伸到牌桌中央:「給錢給錢,一圈一結,概不賒欠。」
沈靖川拉著一張臉,扔過來二百塊錢現金,沈令嘉只當他看出沈兆庭故意給自己餵牌放水,還賤嗖嗖地說了句「大男人不要玩不起」。
又把指尖轉向沈兆庭。
沈兆庭拿起手機:「我轉帳。」
沈令嘉還催:「轉完再開始下一圈。」
牌桌上還有個本家的堂哥,被沈令嘉嘚瑟得抬手作勢要抽他。
晚上回家,書晴用沈令嘉手機上的帳號抽癢癢鼠,滑動螢幕時,不小心切換到了沒關掉的微信,接收轉帳介面的金額大得嚇人。
「沈令嘉,你幫二哥買/兇/殺/人啊?」
「差不多。」沈令嘉道,「雖然合法,但後面給大哥知道了,跟刀尖舔血也沒什麼兩樣。」
他把下午的事說了一遍,書晴也對他產生了一絲敬畏之情。
「大哥要是知道,你早就知道了,還裝著不說,還暗戳戳幫二哥在他面前鋪人情加好感值,我看,你就要做這個家裡第一個被大哥打斷腿的人。」
「那也沒回頭路了。」沈令嘉故作惆悵,長長地嘆了口氣,「我這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啊。」
書晴笑倒在他懷裡,過了會兒,沈令嘉突然想起來,說:「誒,你說,二哥怎麼一直沒去看小初啊?是怕大哥發現有什麼不對?」
書晴「切」了聲:「二哥怕過誰。」
沈令嘉道:「也是這個理……」
「小初忙得很,每次跟她聊天,都說一堆作業要做呢,你這個問題,我昨天剛問過,二哥是要去來著,她沒時間。」
沈令嘉想了想,回味了下「她沒時間」這四個字,半晌,撲哧笑了:「二哥也有今天。」
雖然比不上倫敦,但愛丁堡實際上也是個多雨的城市。
到了五月中,氣溫剛開始全方位回升,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