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的意思,要把思行的想法扼殺在搖籃裡,至少現在兩個人得好好讀書】
【千萬別說,不然大哥真該生氣了】
「誒,好訊息不能說。」書晴嘆了口氣,「我跟你講講壞訊息吧。」
初宜眨眨眼,長睫毛忽閃忽閃:「……」
沈令嘉的訊息又來了:【搬去二哥那兒的事也別說,二哥不同意,讓小初知道該多心了】
「……」書晴看了眼手機,道,「耶,壞訊息沒有了。」
初宜:「……那我能聽聽是什麼嗎?」
「這個我可以回答。」書晴道,「不能。」
初宜被搞得滿頭霧水。
吃完飯,拎上大包小包,書晴直接送她回沈靖川那兒。
路上打過電話,沈靖川已經到家了,時間也不早了,書晴就沒進地下車庫,把初宜在小區門口放下。
「那兩個粉色的袋子也是你的,上去以後發個訊息給我。」
「知道啦。」
監督初宜拿好東西,書晴慢慢松剎車,朝窗外揮揮手:「去吧。」
初宜也揮手:「姐姐開車慢一點。」
她在原地等到書晴的小迷你的車燈消失在視線中,才轉身進小區。
商場裡冷,這會兒又熱。
夜風都帶著燥,沒走幾步,初宜感覺額頭上一陣陣得出汗,悶頭往前走。
等沈靖川伸手來接她手裡的袋子,初宜才反應過來,猛得一哆嗦。
「嚇著了?想什麼呢。」
初宜拿手背蹭了蹭臉,傻傻道:「叔叔,您怎麼會每次都來得剛剛好。」
沈靖川笑道:「剛才打電話,書晴不是說你們到富昌路了?我估計這會兒差不多。」
小區地面上不讓進車,每次初宜跟書晴出去回來得晚,沈靖川都要下來迎一迎。
小區裡有遛娃的,也有遛狗的,路遇冰激凌機,沈靖川常常會順手給初宜買一個。
他回頭問初宜還吃不吃得下,剛好走到路燈下,被大燈一晃,才發現初宜的臉紅得厲害,嘴唇卻發白,眼神都不大靈動了。
「一冷一熱,肯定是感冒了。」
他的眉頭皺起來,思索家裡有沒有感冒藥,又默默安排進門以後量體溫、喝水和吃藥的順序。
半小時後,初宜吐了一次,把晚飯吃的烏龍麵和歐姆蛋吐得乾乾淨淨。
沈靖川拿高壓鍋煮了碗白粥,她喝下半碗,退燒藥的藥勁兒上來,才安穩睡了。
第二天有考試,一早起來,初宜的燒是退了,但整個人看著還是病氣十足,這回連早餐都吃不下去。
沈靖川的意思是請一天假,但初宜自己想去考試。
她感覺自己沒有昨天難受得厲害,也不是沒生過病,是可以堅持的。
孩子大了,知道輕重,沈靖川不十分地大包大攬,卻也反覆叮囑了好幾遍:「堅持不住就給叔叔打電話,別硬撐。」
連著考一天試,分了文理之後,上午考兩門,下午和晚上考四門,時間安排雖然沒有之前那麼緊張。
考完最後一門,已經是晚上的七點半。
初宜第一次在本部參加考試,被分在最後一個考場。
出了考場,她一個人朝校門外走,快到校門口時,遇上了沈思行。
沈思行也看見了她,就站在花壇邊等了會兒,兩人一塊往外走。
今天下午,初宜就又開始發燒了。
但她的臉不像昨晚那麼紅,而是慘白的,沒有丁點兒血色,本來就瘦,沒精神以後,看著格外脆弱。
「叫你請假,非要逞強。」
初宜沒力氣說話,沉默地走在一邊。
沈思行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