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令嘉但笑不語。
直到沈靖川和沈令嘉離開英國,沈兆庭都沒再露過面。
初宜看他不像故意置氣,在家裡還是處理公事、看書看報紙、打掃衛生。
一早起來去跑步,晚上進臥室也早。
以前從不吃夜宵,最近卻有了固定食物。
有那麼一段時間,初宜被吃出了心理陰影,聽見沈兆庭拉開抽屜的聲音,就腦門發緊。
他過得挺悠閒,至少比起學業繁重的初宜來說是這樣。
等沈兆庭終於離開愛丁堡,回北城的時候,初宜的暑假都過完了。
生意上的事,每年總是下半年更多更雜,沈兆庭這一走,一直到聖誕節,都沒能再抽出時間去看她。
可他跟初宜待在一起的時間太久,這一次,初宜一直都沒能適應自己生活。
她想知道,是不是所有進入親密關係的人都跟她一樣。
她根本不需要私人空間,跟沈兆庭日夜相對的那將近三個月時間,她只感覺到幸福和安心,對她來說,距離沒有帶來美,帶來的,只有牽腸掛肚。
雖然很老套,但事到臨頭,初宜還是在聖誕假期前對沈兆庭撒了謊。
她說自己有調研要去研究所做,已經跟那邊約好,機器只有聖誕時有空給她們用。
沈兆庭平時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習慣,可雖然兩個人沒有明說過,他短期內都走不開,只能初宜回來,這確實是兩個人都等了很久的假期。
初宜這麼說,他問完專案問組員,問完經費問截止日期。
初宜手上的作業多,隨便挑了一份提供資訊,竟然圓上了。
沈兆庭從外面見完人回來,先沒回辦公室,上到十五樓,旁聽了會兒乙方公司的提案會。
經過工位時,入目到處都是紅綠色。
好幾個員工的桌上放著聖誕帽。
這天來匯報的,是個比較年輕的廣告公司,定下來的主講年紀也不大。
連同本公司的幾個人,全都沒想著大老闆突然紆尊降貴來聽這種小會。
主講說到一半卡了殼,沈兆庭問了個細節問題,他回答得還可以,順著話頭,才又成功講了下去。
十五層職位最高的經理送沈兆庭出去,其餘人跟在後面,等他走遠了,主講男生問身邊的同事:「我是不是講得很垃圾?總感覺,沈總臉色就沒好看過……」
有之前見過沈兆庭的,寬慰他:「大老闆就是比較嚴肅,況且,咱也不是來說相聲的,人家聽聽就行,犯不著笑吧?」
沈兆庭確實沒覺得他講的差,也沒覺得好,單純想起來了,就過來聽一聽。
這案子還沒到需要他操心的地步。
非要說,他想起了前兩年的初宜,在學校看了部戰爭片,從此討厭起了聖誕節。
現在倒好,全歐洲的學生都放了假,要回家歡度聖誕,她還賴著不走。
北城有她的家,她是不想的。
私企和國企的一點不同之處在於,這種洋節氣氛很濃。
沈兆庭有心讓身邊人放鬆一些,提前就說過,儘量把會議安排在白天,下午自己開車,所以,下午四點半,秘書室就走空了。
他上了樓,回辦公室拿車鑰匙,司機給他發過訊息,說放在了茶几上,沈兆庭推開門,沒開燈,就著光線走進去,打算拿上就走。
趙佳欣來了電話,說有一份帳單有點問題,需要他的卡去核實一下。
沈兆庭一手舉著手機,一手找出錢包,找到了她說的那張卡。
趙佳欣呼了口氣:「在就好,應該不是盜刷,是我記帳記漏了,不過保險起見,還是核實一下。」
她拜託沈兆庭把卡留在辦公室,自己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