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味。甄遠道是平定年羹堯的功臣,如今已經官居二品。熹嬪也即將封妃。
朕似乎真的對熹嬪有些放縱了。
翌日下朝,想起昨日和皇后的夜話,胤禛也驚覺自己似是有幾日未曾到壽康宮請安了。
“兒臣給皇額娘請安。”
太后臉上還是帶著些病氣,倚在榻上拍了拍榻沿“皇帝,坐這兒。”
胤禛從善如流,坐得離太后近了些,“皇額孃的身子近來可好嗎?”
“還是老樣子,新來的祺貴人和祥貴人喜歡嗎?祺貴人是功臣之女,皇帝可別冷落了她。”
“兒子知道。”
“權衡之術,後宮與前朝是沒什麼兩樣的,皇帝自然能處理得宜,哀家沒什麼好擔心的。”
“有了允?的先例,兒子對此次平難的有功之臣,亦頗為小心,並未授予太多的實權,對於入宮侍奉的功臣之女也不會過分寵愛。”
“那就好。”
“自從年羹堯一事後,兒子心中常懷警惕之心,但願隆科多他不要步年羹堯的後塵。”
太后聽到胤禛提起隆科多微愣了一下,而後輕笑“他不敢。”
“若是如此自然是好,只皇額娘常在後宮,又怎知隆科多的心思?”
“哀家與隆科多相識數十年,眼見他為先帝和你殫精竭慮。”
胤禛放下了手中的茶盞,手撐著雙膝,目光如炯地與太后對視著,“皇額娘不是總說,后妃不得干政嗎?前朝的事,皇額娘不必擔心,您只要安心養好自己的身子,朕就放心了。”
太后見胤禛用自己曾說的話堵她的嘴,自嘲的笑了笑,點了點頭。
“兒子前朝還有事,晚點再來給皇額娘請安。”
“好,政事繁忙,你也要當心身子。”
胤禛回養心殿的路上覺得不大安樂,而他在孝懿仁皇后膝下長大,與時為德嬪的生母並不親近,隆科多是孝懿仁皇后的親弟弟,他便稱之為舅舅。
隆科多與太后少年相識,即便太后偏愛十四弟最終卻也擁立了他為皇帝,隆科多自也有從龍之功。
可年羹堯伏誅後,他也確確實實查到了隆科多收受年羹堯及其他朝臣賄賂的實證。
太后幾次三番甚至借皇后之口告誡她不能過於寵愛熹嬪,後宮女子不得干政,卻想保下隆科多。
皇額娘,您已經是太后了,做人便不能太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