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正常人該有的疑惑。
望舒沒法解釋,也懶得解釋,“說來話長了,有機會見面和你說。”
秦朗毫不客氣的嗤笑一聲,“哪有機會見面啊,行了,你忙你的吧。”
“好……拜拜。”
電話結束通話的時候很尷尬。
望舒能感覺到,秦朗現在對待他的態度和那些普通的酒肉朋友差不了多少,見面了就開開心心的在一起玩,不見面也就那樣,無所謂想念不想念。
他的喜歡在互相不聯絡的情況下維持了不足幾月。
望舒再回頭想想楊硯那七年,還是會有點不敢置信。
“望舒,望舒。”
聽到林紅叫他的名字,望舒回過神來,“嗯?”
“想什麼呢?”
“沒什麼。”
林紅抱著槓槓,從頭到腳的打量著望舒,也注意到了他穿的兩隻不一樣的襪子,“你怎麼心神不寧的,有事就跟小姨說說,小姨雖然沒本事開導你,但是做個垃圾桶還是可以的。”
望舒這麼不願意出門的人,連著往她這跑,要說心裡沒裝著心事,林紅才不信。
望舒扔開手機,重重的躺到在床上,“就是……沒意思。”
也沒地方可去。
他想楊硯,每一分每一秒都很想。
在那個世界,楊硯和現在一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他也和現在一樣,在家裡等著。
可這個世界,是不同的。
望舒說不清楚自己的心情,他原本是非常期待,並希望楊硯成為大明星的。
現在楊硯如他所願,紅了,成大明星了,每天都很忙,他卻怎麼也開心不起來。
真的是,每個人身上都存在著兩個人格。
望舒嘆了口氣,把自己的煩惱說給林紅,“和楊硯一起拍戲,錄綜藝,忙忙碌碌的習慣了,冷不丁清閒下來,沒勁透了。”
“切,我合著你有什麼大事呢,就這啊?”
望舒沒想到有一天他會被林紅嘲笑,“對啊,就這,怎麼了。”
這種事林紅最有體會了,她和秦鈞中結婚後,秦鈞中才接手了家裡的生意,每天也是東奔西走的忙,她起初很不適應,就像望舒一樣,生無可戀,滿腦子只有無聊兩個字,後來就學會了自己打發時間。
結局不好就是了。
林紅拍了一下他的肚子,笑呵呵的說道,“你自己找點事情做嘛,不是覺得太清閒了嗎,去學點什麼好了,你姨夫總和我說,你得上學,活到老學到老,可是我又不知道該怎麼和你提。”
學點什麼?
望舒一想到在教室裡坐著,他就頭疼,腰疼,哪都疼。
林紅看著他,抱著槓槓起身去關上了房門,回過頭小聲的說,“我是認真的,我聽孫柔說楊硯現在了不得呢,娛樂圈裡形形色色的人這麼多,也不乏長的好看又優秀的,你說你們倆分開時間長了,他要是……是吧。”
望舒笑了起來,“你不是覺得楊硯挺好嗎?”
林紅一副過來人的樣子,“我以前還覺得秦鈞中挺好呢,人總是會變的嘛,況且楊硯現在今時不同往日了,上趕著往他身上貼的人肯定不少,你可得注意著點,如果發現他有問題,採取點行動,別讓他跟別人跑了。”
說來好笑,在和楊硯討論出軌話題之前,望舒真的有過這種想法。
楊硯不再是那個只會打獵種地的傻小子,遇到比他更好的人,會動心嗎。
血緣關係可真是奇妙。
自私,多疑,敏感。
望舒忽然覺得,若是他沒有去過那個世界,沒有遇到楊硯,那現在的他,一定會是一個十惡不赦的人。
吃了飯,哄著槓槓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