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意味著,我和沈小姐,只能活一個。”齊修睿的聲音在電話那頭低沉而堅定,每個字都像是經過深思熟慮才出口的:“這是慕以安制定的遊戲規則,我無法改變。”
而慕以安是唯一一個能救他們的人,所以,她擁有著絕對的規則制定權。
高禹川的呼吸聲變得急促而沉重,彷彿一隻被困住的野獸在拼命掙扎。他的聲音帶著幾分顫抖和絕望:“慕以安……她在哪?!”
慕以安這樣的做法,無疑是要給高禹川和高禹山一個下馬威。
她孤注一擲,想要逃過高禹山的控制,躲過高禹川的追殺,用這樣的方法,正好一箭雙鵰。
高禹川下頜緊繃,稜角分明的側臉線條顯得更為凌厲。
“我要找到她,讓她把藥拿出來。”高禹川的聲音罕見地不冷靜起來。
慕以安現在和亡命之徒沒有任何區別,她所做的一切,對他們都將是毀滅性地打擊。
電話那頭的齊修睿聲音冷靜而堅定,像是一股冷風拂過:“高先生,你冷靜點,現在衝動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如果你輕舉妄動,惹惱了慕以安,誰也不知道她到底會做出什麼更加喪心病狂的事情。”
高禹川緊握著手機,指甲幾乎嵌入掌心的肉裡,他逼迫自己冷靜下來。
齊修睿說得沒錯,連能夠保住她的命的藥她都能毀掉,做出更多可怕的事也沒什麼可稀奇了。
高禹川深吸一口氣,聲音這才稍稍平穩了些:“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不可能坐以待斃。瑤初現在的身體狀況才剛剛趨於平穩,根本不能停藥。我必須拿到藥!”
“彆著急,我上次應該跟你說過,我這裡還有藥。”齊修睿稍稍沉默,似乎在思考對策,聲音微沉地說道:“但是高先生,我現在帶病在家,沒有人手能把這些藥送出去。所以還得麻煩你,安排人想辦法過來把藥運出去給沈小姐。”
高禹川一怔,這才想起上一次齊修睿和他的通話。
齊修睿藥量減半,偷偷給沈瑤初留了一些藥。
當時已經有慕以安在給沈瑤初按時送藥,那些藥就還留在齊修睿那裡。
高禹川略一沉思:“齊先生,你那裡的藥能夠吃多久?”
“不多,但是應該能撐幾天。”齊修睿頓了頓,又道:“先撐著,我們再來一起想辦法。”
“那你還有……”
高禹川正要詢問他的藥物情況,電話那頭齊修睿的聲音變得緊張起來:“等等,有人來了,我必須結束通話電話了。高先生你保持冷靜,不要輕舉妄動,我會再聯絡你的。”
高禹川還沒來得及回應,電話那頭已經傳來了忙音,急促而刺耳。
高禹川站在原地,看著窗外稀疏的星光,手中還握著已經結束通話的電話,指尖泛白。
不知想到了什麼,高禹川回頭看向沈瑤初的房間,裡面的女人一定睡得很香。
他眼眸微紅,他知道,今日他註定一夜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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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門口傳來的響動,齊修睿立即匆匆結束通話了電話。
他迅速將手機藏在枕頭下面,翻開手邊的書,假裝認真地看了起來。
就在這時,齊父齊母推門而入,他們的臉上寫滿了焦慮和擔憂。
齊修睿緩緩抬頭,面露疑惑地看著他們:“爸,媽,已經不早了,你們怎麼這個時間還沒睡覺?”
齊父齊母紅著眼眶,一步步走到齊修睿的床邊,坐在他身旁。
“小睿,慕以安今天來家裡帶來的訊息,實在是讓我們焦慮不安。”齊母握住齊修睿的手,聲音帶著幾分顫抖:“我們剛才商量了一下,覺得還是應該答應她的合作!”
齊修睿微微擰了擰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