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高禹川的眼中閃爍著冷冽的光芒,他緊握著拳頭,指節因用力而泛白,彷彿要將周圍的空氣都捏碎。
薄唇緊抿,高禹川的唇角扯出一抹狠厲的弧度,目光銳利,彷彿能直逼電話那頭的高禹山。
大概是高禹川的語氣太過於凜冽,高禹山這才緩緩開口。
“禹川,你冷靜一些。”
“高禹山,不要試圖再激怒我。”高禹川的聲音低沉而充滿威脅:“我說到做到。”
高禹川的拳頭緊握,青筋暴起,彷彿隨時都會揮起,重重砸下。
“我只是在關心瑤初而已。”高禹山淡淡說道:“畢竟我跟她認識的時間跟你一樣,我也愛過她,跟她生活過……”
“閉嘴!”高禹川猛地打斷了他的話,眼中閃過一絲不屑:“這種弱智的話,只有你能說得出口。”
高禹川聲音冷冽,卻全然不受高禹山話語的控制了。
高禹山再提那些,對高禹川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他和沈瑤初的真心相愛,是任何人都無法改變的事情,他不會再相信任何人的話。
他只信沈瑤初。
高禹川現在唯一的任務,就是好好陪著沈瑤初,讓她最後的一個月生命,每一天都能感到幸福。
電話那頭的高禹山忽然緩緩撥出一口氣:“禹川,你誤會我了。我知道她現在身體狀況不好,希望知道她還有多久。是不是真的只剩一個月了?”
“與你無關。”高禹川的眼神瞬間變得兇狠起來,帶著深沉的低吼,像是怒極的獅子,發出令人膽寒的怒吼來震懾敵人:“高禹山,我告訴你,她的事情,不需要你來操心。她還有多少時間,我會陪她走到最後一刻。我不允許任何人來打擾我們,更不允許你來試探我的底線!”
高禹川不想再為了高禹山浪費時間,沉聲道:“就算她真的只剩一個月了,我也不會再相信任何人說的話。如果你還不想死,就保持距離。否則,後果自負。”
“……”
說完,高禹川結束通話了電話,他的臉色鐵青,雙眼緊盯著前方,彷彿要將這個世界都吞噬一般。
他抬眼看了眼月亮,清冷,卻帶著些許刺骨的冷,讓高禹川不禁打了個寒顫。
周圍再次陷入了沉寂,只有高禹川粗重的呼吸聲在空氣中迴盪。
高禹山的試探和打探已經觸及了他的底線,他決不允許任何人再來打擾他和她的生活。
月光灑在高禹川身上,為他披上了一層銀色的光芒。
高禹川站在原地,背影在月光下顯得格外堅毅,卻並未察覺到,在他身後不遠處,還站著一個人。
裡面的沈瑤初躲在門後,眼神空洞而絕望,彷彿所有的光芒都已從她的世界裡消失。
她聽到了高禹川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銳利的刀,深深地刺入她的心臟。
“就算她只剩一個月了。”
高禹川明明只是假設,那狠戾的聲音裡,卻透著顯而易見的絕望。
那個聲音在空氣中迴盪,如同一首死亡的讚歌,無情地宣告著她生命即將終結。
沈瑤初捂住自己的嘴,試圖阻止那即將湧出的哽咽。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但她強忍著不讓它們落下。
她知道她的身體不好了,卻沒想到,已經到了強弩之末的地步……
要不是高禹川找RAY教授喚醒她,可能她現在還在床上昏迷,直到死亡……
沈瑤初靜靜地站在那裡,彷彿變成了一尊石像,一動不動。只有她微微顫抖的雙肩,和那緊握的雙手,在訴說著她內心的恐懼和無助。
就在高禹川轉身的瞬間,沈瑤初才意識到了自己不該站在這裡。她不能被高禹川發現,更不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