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禹川無視了傭人們八卦的視線,拎著包上了樓。
沈瑤初不知去了哪裡,並不在家,高禹川在房裡左右看了看,把包放在了最顯眼的桌上。
這樣,沈瑤初應該一眼就能看到。
方助理催促的簡訊又來了,高禹川擰了擰眉,轉身去了書房。
……
沈瑤初從醫院回來,胳膊緊緊地夾著自己的包,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從傭人中間穿梭而過,上樓回了房間。
昨晚高禹川的反應讓她有些害怕,本以為會經歷暴虐一晚,沒想到他什麼也沒做就離開了房間。
他是因為看見她哭了嗎?
難道他也會因為她哭而心軟嗎?
冷靜下來的沈瑤初剛生出這些卑微的念頭,馬上又會揮走了。
怎麼可能!
他都要和她離婚,娶慕以安了,怎麼可能對他有什麼心軟?
想到這裡,沈瑤初趕緊回到房間,將檢查報告藏好。
他不會對她心軟,更不會對孩子心軟,她要保護好孩子。
鎖好抽屜,沈瑤初一回頭,正見著桌上放著一個未拆封的包裝盒。
她當即有些驚訝,幾次想要伸手開啟,卻又不敢。
萬一這不是給她的呢?
可轉念一想,高禹川要是把送給其他女人的包,放在她的房間裡,未免也太過於猖狂了些。
至少,在高老太太的眼皮子底下,他應當是做不出這樣的事情的吧?
這樣想著,沈瑤初小心翼翼地拆開來,好在卡片上寫著的,是沈小姐。
沈瑤初這時才放心去看那款包,是這個奢侈品牌的經典款,網上一度炒到很高的價格。縱然是對這些不太瞭解的沈瑤初,也有所耳聞。
摸著包包極有質感的皮質,沈瑤初這才終於有了實感。
這是高禹川送給她的?
沈瑤初忽然明白高老太太的話了,他性子倔。
也許他對她有誤解,恨她,才說出那些傷人的話,可他似乎也沒有他表現的那麼冷漠。
說不定他們能敞開心扉,好好聊一聊,解除誤會呢?
沈瑤初的心情像是坐過山車一般。明明欣喜,卻又懷疑。
高家宴會多,萬一他只是買來撐場面的呢?
沈瑤初咬了咬下唇,終於決定問問高禹川。
她還是想知道,他這麼做的用意。
哪怕只有一丁點可能性,她還是想知道,他心裡是不是也有一點,屬於她的位置?
*****
沈瑤初在房裡等著,可高禹川卻不知去了哪裡,遲遲沒有現身。
明明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推門進去的瞬間,沈瑤初還是有些忐忑。
沈瑤初推門進去,裡面卻沒人在。
她沒太在意,高禹川忙,大概又有什麼臨時突發的事情去處理了。剛要轉身離開書房時,沈瑤初的餘光卻落到他桌面上的檔案上。
沈瑤初唇角笑意一僵,檔案上那幾個大字,是刺痛了她的眼球——離婚協議書。
那份檔案旁,還擺著一張飛機票。
沈瑤初拿起來一看,是她的名字。
手一鬆,機票緩緩落回桌面上。
原來包包不是道歉禮物,是結束的禮物。他要趕緊離婚,去娶慕以安了。
感覺到手指尖微微發麻,沈瑤初這才回過神來。
她自嘲地笑笑,她每天自作多情演獨角戲,幸好他不在,不然問出這些話,真是丟臉。
她本就是心心念念要離婚的,既然解除了危機又能離婚,她就應該順勢而為。
而不是揪著心底那點不該有的痛感,消磨自己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