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弄髒了慕以安心裡一直守護的一切。
慕以安的眼神逐漸變得陰鷙:“沈瑤初,你不該來這裡。”
沈瑤初攥緊了手,手指摳進了手心。
她說:“這是我合法丈夫的家,不該來的是你吧,慕以安小姐?”
眼看著兩人就要衝突起來,這時候,走廊的盡頭傳來高禹川沉而緩的腳步聲。
看到高禹川出現,慕以安的嚴重馬上有了瀲灩的水光。
這表情親密又少女,是那種戀人之間,女孩受了委屈向男孩尋求安慰的眼神。
沈瑤初看著慕以安走向高禹川,垂在身側的手不覺就握緊了些。
這一刻,她清晰地認識到了自己和慕以安的不同。
走出來的這個男人,從來都不是她的依靠,也不是她受了委屈可以衝過去的懷抱。
慕以安好像女主人一樣,質問著高禹川:“你怎麼能讓她來這裡?你怎麼能讓她來家裡?”
高禹川剛醒來,宿醉加發燒一夜,他的狀態還沒有恢復,臉色看上去還有些白。
他疲憊地打量著面前的兩個女人,目光落在沈瑤初身上。
感受到高禹川的注視,沈瑤初抬眸,也許是有所感應,亦或是之前這樣的事發生了太多次,她覺得高禹川是希望她迴避的。
每一次都是她退讓,她突然也冷笑了起來。
“高禹川,這裡是我不能來的地方嗎?”一貫溫柔的她,不甘示弱地看了慕以安一眼,然後回過頭來,死死凝視著高禹川,眼神咄咄逼人:“只要你說是,我馬上就走。”
高禹川沒吭聲,但很顯然,他都聽進去了,他牽拉著眼皮,平靜又緩慢地與沈瑤初對視一眼。
隨後,他轉過頭去,對慕以安說:“我送你出去。”
……
沈瑤初是留在這個屋子裡了,可高禹川和慕以安一起走了。
明面上,她好像贏了,可實際上,輸的人是她。
沈瑤初自嘲地一笑,怎麼就改不了自取其辱的毛病呢?
一個人坐在沒有人的屋子裡,沈瑤初居高臨下,看著床頭櫃上的相框。
照片裡高禹川和慕以安的親密模樣彷彿在提醒著她,她不過是個小丑罷了。
剛才還在慕以安面前張牙舞爪,那麼尖銳。她做什麼要招惹她,高禹川估計還得擁著她柔聲安慰呢。
為什麼開始和慕以安叫板?為什麼要做這種以卵擊石的事?
沈瑤初到這一刻才覺得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