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的氣氛異常沉重,彷彿連空氣都凝固了一般。
車內的溫度彷彿降到了冰點,沒有人說話,只有發動機的轟鳴聲和輪胎摩擦路面的聲音在空曠的道路上回蕩。
齊修睿坐在後座,表情有些僵硬,他的眼睛直直地凝視著窗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疲憊和迷茫。
齊父齊母坐在最後排,表情嚴肅,一路上沒有說一句話。
車內的燈光昏暗,照在他們臉上,讓他們的神情顯得更加嚴肅。
車內的氣氛異常壓抑,三人之間的沉默彷彿成了一種默契。
每個人都在想著自己的心事,卻又不願意打破這沉默的尷尬。
車窗外的風景在黑暗中飛馳而過,如同時間的流逝。整個車廂內,只有車速表的指標在不斷跳動,彷彿在提醒他們,時間在不斷前進。
不知過了多久,車子穩穩駛入齊家。
一家三口下了車,沉默地往家裡走。
見齊修睿進了家門,齊父正要跟隨著走進去,他的手機就忽然響了起來。
齊父拿出手機,看到手機上顯示的名字,臉色瞬間微變。
齊父看了齊母一眼:“是慕以安。”
齊母面色蒼白,似是害怕又無奈地擺了擺手:“快接快接,別讓事情到了不可轉圜的餘地。”
齊父長嘆一口氣,這才接起電話:“慕小姐。”
電話那頭,慕以安的聲音冷淡,像是一陣寒風颳過齊父的心頭。
“齊總,剛剛齊先生在,有些事我不方便說。但想了想,還是要通話跟你說清楚比較好。”慕以安的語氣中帶著明顯的不屑和警告。
齊父有些緊張地握著聽筒,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他能感受到慕以安語氣中的威脅和傲慢,那種不容置疑的態度,一下下敲擊著齊父的心臟。
齊父聲音低沉,有些卑微:“好,你說。”
慕以安一字一頓,直接道:“我不喜歡你們總是因為這件事,來打擾我。你們最好管好自己的兒子,不要讓他再做這種讓我不高興的事了。我不高興的時候,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慕以安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尖銳的刀片,狠狠地刺入齊父的心中。
齊父知道,慕以安現在還願意繼續給藥,對他們來說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
就算慕以安威脅他們,他們也只能硬生生受著。
齊父應道:“明白,慕小姐你放心,我們會好好看著他的。他生病了,性格不如平日裡好了,比較急躁偏激,還希望慕小姐能擔待一些。我和我太太,替這個孩子向你道歉。”
電話那頭的慕以安沉默了兩秒,沒有再給任何回應,就徑直結束通話了電話。
齊父憂心忡忡地將手機放回口袋裡,一抬頭,正好對上齊母擔憂的目光。
齊母急切地問道:“怎麼樣了?慕以安說了什麼?”
“哎……”齊父重重地嘆了口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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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間,齊修睿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
他臉色蒼白,神情疲憊,眸底滿是無助和崩潰。
齊修睿倒進房間的沙發裡,整個人都窩了進去,是不同於往日的頹然。
房門被敲響,齊修睿張了張嘴,還沒有拒絕他們,齊父齊母就已經進來了。
齊父齊母端著水杯和配好一頓的藥,走到齊修睿面前。
齊母將手中的藥遞給齊修睿,輕聲說道:“小睿,下午這頓的藥還沒吃,現在趕緊吃了吧。”
齊修睿默默地看著藥,心裡一陣牴觸。
他只要一想到他吃著特效藥,沈瑤初卻還在用著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