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苦口婆心道:你怎麼誰敬的酒你都喝?
傻不傻啊你?
季業銨也抱著手,面無表情站在陳棲面前,聞言冷冷道:自己幾斤幾兩心裡沒個數?
坐在椅子上的陳棲一身酒氣,腦袋還有些暈,他摸了摸鼻子,試圖挽救自己形象小聲道:我有數。
望著一身酒氣,慢吞吞爬上樓的陳棲,季業銨臉色一冷道:你有個屁的數!
季業銨蹦出句話後,嚇了陳棲一跳,連楊康都驚呆了。
楊康坐在椅子上,轉頭望著季業銨結結巴巴道:季哥、兇、兇啥呢?
季業銨蹦出那句話後,也後悔了,他抿著唇望著坐在椅子上茫然的陳棲,死活憋不出別的話,只能硬邦邦丟下句:你自己想。
說罷便轉身摔門出了宿舍。
只留下陳棲和楊康茫然地坐在椅子上面面相覷,坐在椅子上的楊康撓了撓頭,對著陳棲哄道:棲兒彆氣啊,季哥找了你一晚上了。
陳棲一愣,下意識重複道:一晚上?
楊康奇怪道:是啊,我們都說你到點了就會回來的,季哥偏偏不信,硬是開著我的車轉了學校好幾圈。
陳棲有些感動,他吸了吸鼻子道:季哥真好。
楊康雖然覺得一個舍友喝醉了,另一個舍友大晚上地開著車繞著學校找了一晚上有點怪怪的,但是他也沒有多想,也感嘆起來:對,季哥真好。
外頭蹲在樓道上抽菸的季業銨幽幽吐了一口煙,死活想不到是誰接走了陳棲,抽了半根,他忽然咬牙切齒嘟囔起來:別給我知道是姓秦的接走了
不然以後酒碰都別想再碰一下!
他憤憤地掐滅了煙,決定回宿舍好好旁敲側擊一下,到底是那個狗玩意半路就把人給硬生生擄走。
他蹲在樓道里散了一會煙味後,推開了宿舍的門,就聽到青年對著電話那頭特別認真鄭重道:沒影片,真沒影片。
沒騙您,真沒騙您,學長,舞臺上烏泱泱的都是人,真沒我。
秦恆靠在在酒店了床頭,帶著黑框眼睛,眼底下有些青黑,他輕笑著道:我真不信。
他一邊望著面前電腦上密密麻麻的數學公式,一邊懶懶道:等學長比完賽飛回去,逮著你,你就有得哭。
最好是一邊穿著女裝一邊在他面前哭。
誰叫他因為這個狗屁競賽硬生生錯過了陳棲穿女裝的模樣。
陳棲聽著秦恆那頭聲音帶著些倦怠,開口道:學長,那邊比賽很難嗎?
已經硬生生被這競賽折磨得好幾天沒睡覺,瘋狂靠塞甜食來打起精神的秦恆臉不紅心不跳閒閒吹道:難什麼,就這?
等著學長給你帶個大金盃回來。
陳棲輕輕笑了笑道:好的,學長快睡吧。
秦恆摘下黑框眼鏡,懶洋洋強調道:大金盃給你,影片一定要給我,懂了嗎?小學弟。
陳棲也聽聞過這個競賽難度強到變態,於是笑著道:好,懂了。
反正他是真的沒有自己穿女轉的影片。
陳棲掛了電話後,一抬頭就看到季業銨直勾勾地盯著自己,他嚇了一跳,又想到面前的人找了他一晚上,於是小心翼翼道:我下次不喝那麼多酒了。
陳棲真誠舉起手道:真的不喝那麼多了。
第30章
面前的青年被酒精氤氳的潮紅已經褪下,只有耳垂處泛著點粉,他乖乖舉起手認錯,一雙微微上翹的眸子誠摯地望著對面。
季業銨面色還是冷的,他直勾勾盯著對面的青年,盯得對面人都茫然了,才開口道:今晚上接走你的人是誰?
上輩子的姘頭。
陳棲沒敢說出這句話,只能鎮定道:一個朋友。
季業銨略微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