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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馳蕭平那行人眼中, 人類沒幾個好東西。
更不用說看上去病懨懨,還攬著小豹子肩膀的莫廣了。
一看就不好養活。
病歪歪的像什麼樣子?以後別說好好跟博安在一起了,現在就走不動路讓博安公主抱, 明天是不是還要讓博安八抬大轎扛回去?
“……”
白馳靜靜望著博安, 蕭平也面無表情盯著博安, 他們身後的黍翔也跟前面兩人盯著博安。
博安:“……”
他下意識就把懷裡的莫廣往上顛了顛,警惕摟緊了在懷裡。
莫廣:“……”
這時候, 那群醫務人員才像是恍然醒悟, 急急忙忙地要領著博安帶人衝出去。
抱著人的博安路過白馳時,還風風火火地用肩膀撞了好幾下白馳一行人。
等到了醫院,博安就低著頭,專心致志地在門外等候,看上去對那群生化人頭也不抬。
他看上去好像對地上光潔的地板磚特別感興趣,好像能琢磨出特什麼大發現一樣,死活不肯抬頭跟他對面那群人對視。
他好像在用著某種固執的態度與面前那行人劃分著界限,特別是領頭的白馳與蕭平。
這種無聲無息的固執姿態是在前幾年都沒有的, 哪怕前幾年他背上被白馳硬生生劈開了一道極其駭人的傷痕,又在幾年後在那場滂沱大雨中被蕭平背刺,他都沒有露出這種神情。
倔強而固執,彷彿已經在此時此刻將自己所有的態度都表明。
白馳眉頭微微動了一下,他抬起手,制止了身後的蕭平,然後朝著面前的博安低聲道:“博安。”
低頭盯著地板磚的博安像是沒聽到, 抱著手靠在牆上,彷彿比以前所有時刻都要固執。
“過來談談。”
白馳嗓音裡聽不出什麼情緒, 只對著面前人重複道:“過來談談。”
博安不說話, 他默默來到了莫霄的身後, 裝作什麼都沒聽到的樣子,看上去冷酷得很。
莫霄:“……”
他彈了彈博安的額頭低聲道:“真不過去?”
他聲音沒壓低悠然道:“你不是說處理好這些破事後,等著把他們送進局子嗎?”
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又補充道:“還說要天天給他們看今日說法。”
繃著臉一副極其冷酷模樣的博安:“……”
莫霄偏頭對著博安淡定道:“過去談一談,讓他們見識一下你的殘忍冷酷。”
博安看上去不為所動。
兩分鐘後,博安跟在了白馳後面走進了莫傢俬人會談室。
私人會議室隔音性和封閉性都很好,昂貴柔軟的皮質沙發上,博安謹慎地只坐了三分之一,一隻腿也伸到了地毯外,看上去好像隨時隨地都能逃命。
好像是被捅怕了。
白馳沉默著,他嗓音很低開口很輕道:“三年那場爆炸,是我們這些人策劃的。”
博安倏然一怔,他想脫口說怎麼可能,卻想到了在三年前確實有一段時間,白馳桑月一行人頻頻不見蹤影,回來後總是帶著滿身的傷。
博安那時以為是地下生物實驗室那群人找到了新的實驗方式,所以才會讓白馳那群高階實驗品留下滿身的傷痕,但卻根本沒想到是白馳一行人冒死策劃行動。
白馳抬眼,他眉宇間帶了點博安看不懂的神情啞聲道:“灰蛇在那場爆炸中去了半條命,基本上是靠著藥吊著。”
“當時我們都以為那場爆炸能夠除去晏柏,但是沒想到晏柏命硬活了下來。”
不僅活了下來,還將爆炸的源頭猜忌到了他們頭上,甚至不惜暴露出最後一張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