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要是我再小心點,說不定那孩子就能保住了。」
徐夫人卻突然嚴肅而道:「三娘你怎麼能這樣想,誰都沒怨你,你為何要埋怨自己?」
徐三娘低聲哭著。
徐夫人皺眉,但也不敢大聲呵斥,只好溫聲勸著。
後來徐夫人便找了楊錦年,問詢了幾句話,楊錦年一聽妻子三娘哭了,當下也是緊張。
「三娘這段時間的情緒不穩,小婿也不知道該如何做了,您瞧著,不行就讓三娘在孃家住上一段時間。」
徐夫人點頭說道:「我也發現了三娘情緒不對,我想著問問賢婿,也是這個意思,讓三娘在徐家住上幾天,賢婿放心,小住幾日,回頭定然會送回楊家而去……。」
楊錦年忙道:「只要三娘能好,住多久,小婿都無不悅,岳母不必擔心這個。」
「那就好說。」
徐夫人瞧著楊錦年也是越看越喜歡。
楊錦年將妻子送到徐家後,當天下午便與妻子分開。
倆人在一起那麼長時間,都已經習慣了彼此的存在。
突然分開,他還挺不適應的。
回去的路上,連空氣都帶著低沉和失落……
正好楊錦年回去的時候,碰到了在外面辦事的秋錦,還是與秋錦說話的徐如意先看到了楊家大哥。
「錦娘,那不是你大哥嗎?我瞧著怎麼失魂落魄的?」
秋季這才轉眸瞧了過去,她與徐如意坐在茶館裡的座位上,透著窗戶正好看到了街上的楊錦年。
「那我先去送茶葉,你和你大哥說說話……。」
秋錦知曉,徐如意這是避嫌。
「那好,剩下的事情也沒多少了,你的茶館開業,我定然會上門去。」
徐如意:「那就多謝你了。」
「你與我還客氣什麼。我與你說的話,你可以想想,當然,那都是我二哥的意思,你也可以拒絕。」
前幾日秋錦收到了二哥的一封家書,他想讓小妹幫他問問徐如意對他是什麼想法。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他一時半刻的無法從西北趕回來,但又想著徐如意……
他想知道,徐如意對他是什麼意思,可有想去西北找他的打算。
若是有的話,他便立刻著手準備聘禮,先娶了徐如意,在差人來接了她去西北。
「我想將茶館的事情辦好了,這樣我哥哥日後也好有個自己的營生兒郎,等到那時,我會去西北找他。」
她說的堅定不移。
秋錦反倒勸她三思而行了。
她知道二哥對徐如意喜歡,但讓徐如意跟著他去西北吃苦,秋錦還是覺著,她站閨蜜。
奈何這個時候,楊二哥想回來也沒辦法。
西北戰事又吃緊了。
楊二郎在家書中提了一句,但這一句話卻包含了萬千,秋錦心裡明白。
她何嘗不想讓二哥回來,可二哥說,楊家需要有人撐著,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都需要有人撐住了才能立起來。
楊錦年被秋錦的丫鬟相邀過來,瞧見桌前還有沒喝完的茶。
「小妹有客人在?」
「也不是外人,是如意姐姐,與她談了些茶葉的事情。她那茶館剛裝修完畢,選了好日子要開業,便與我說說心裡話。」
楊錦年點頭,也不似在意。
「大哥,怎麼瞧著像是失了魂?你這明年考試,今年事情太多,的確是打攪到了你的讀書,可在這個時候,你不能被外事所幹擾。」
楊錦年道:「學問這塊,我心裡有數,可對於女人,我著實捉摸不透。我與你大嫂已經和好, 她也原諒我了,可為何,回了徐家,她又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