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幹踢翻放在身邊的馬紮,眼神睥睨:“你家的錢財此時已經不屬於你,在你犯法之後,全部屬於我。我的錢財何許你給我一半。”
王穎爭執著想要站起來,但是在典韋的巨力下,連動都動不了。臉貼在冰冷的地面上,像條蟲一樣在地上蠕動,嘴裡不屈的叫著。
“你不能,那是我父親的錢,你不能以我之罪,定我父親的罪。”
傅幹蹲下來,拍著他的臉說:“你說了不算。你剛才的囂張去哪了,怎麼這時來求饒了?”
王穎哭喪著臉,卑微的說:“在下承認剛才說話大聲了,驚擾了公子,還請公子放了小的。小的定然說動我父親,我父親最疼我,一定會捨棄家裡的財產救我的。”
傅幹耐心的說:“我再說一遍,你家已經沒錢了,再想想,還有什麼有用的,說出來,我說不定還能放過你!”
軍醫敷好藥,小聲叮囑傅幹:“長史,你這幾天不能飲酒吃辛辣之物,也不能生氣發怒。”
法彬揮手讓軍醫退下,親自給傅幹披上大氅,端上熱水,讓傅乾洗洗手上的血跡。
相比傅乾的優厚待遇,王穎的臉仍與冰涼的地面緊緊相連,兩條腿像條魚一樣,不停的在那裡呈現不規則的扭動,隱藏住心中的仇恨,低聲下氣的說:“公子,不要說大話了。你辦不到的,一半的家產還換不來我一條命嗎?”
都這個時候了,王穎還看不清形勢,傅幹搖搖頭,對法彬說:“告訴他,我是誰!他到底犯了何事?”
法彬上前冷冷的瞪著他:“聽著,在你面前的是州牧長史,漢陽郡太守之子,北地傅幹。別說抄你家,依你謀殺長史的罪名,把你全家流放三千里,都不是事,你最好想想,你還有什麼可以講!”
聽到傅乾的身份,王穎徹底嚇傻了,連心裡的恨意都消散了幾分,苦澀的想:“你這般人物,為何輕身來到這個小地方。你要是報了身份,我膽子再大,也不敢來找茬……”
傅幹瞅幾眼王穎,心想:“一個小小的王家三公子,能在不驚動上邽的城防的情況下,調動五十多人。上邽城裡還是有不少王家公子這樣的人,他們聚攏在一起,能動用的能量可不小啊。要是派遣一萬大軍出了上邽,上邽只剩下數千守軍,這些人心懷不滿的話,還是能造成不少損失的。要是能透過此人,牽連出幾家來,也算是一件不錯的事。”
傅幹準備借題發揮,讓王穎攀咬數家城內的大戶豪族。
只希望此人聰明一些,不要只是長了個兇狠的臉。
傅幹走到他身邊,蹲下來說:“再好好想想,這麼多人,是你一家的嗎?如果不是,是不是還有其他家參與?想好了,回答讓我滿意了,我會饒了你一條狗命。”
王穎眼裡露出求生的野望來,抖動著兩條沒有受到束縛的腿,大聲的喊:“俺講,俺講。”
聲音震動的地面上的灰塵飄了起來,隨著風進入他的喉嚨裡,發出數聲咳嗽聲。
傅幹瞥一眼典韋:“讓他起來說話。”
隨著典韋鬆開手,王穎整個人彷彿回到水裡的魚,能夠自由呼吸一般。
抬起頭,呼吸了兩下自由的空氣,跪倒在傅幹身邊,頭抵到地上:“請長史發誓,一定饒了我。否則我寧願死也不會講。”
王覓上前,踹了王穎一腳,厲聲說:“快說,你沒機會提條件。”
王穎眼神兇狠的瞪著王覓,讓王覓以為遇到了野外的野狼,後退一步。隨後想到此人就算是野狼,也是一匹被拔了牙剁了爪子的野狼,再是兇狠,亦是無用。
想到被此人嚇得退了一步,王覓頓時大惱,自己懦弱的表現定然落在了長史眼中,為了找回形象,王覓行到王穎身前,拉起王穎,照著他的臉啪啪的扇了過去。
扇了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