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柳雅晴被選為資助物件的事兒,容琳一直都很好奇,就問了句時蔓。
容琳記得當時時蔓正在陸教授那幫忙,因為剛“拜師”,大家都想積極表現下。
“因為一張合照,”時蔓回想了一下陸司澤當時說的話,“說是盛謹言看到了那張咱們第一次聚餐拜師的合照,他看中了柳雅晴。”
時蔓邊整理衣服邊補刀,“那盛謹言絕對眼瞎,照片裡你就在柳雅晴旁邊,比她出眾一萬倍,要資助也資助你啊,輪得到她?”
聽到這,容琳心頭一緊。
若不是因為成績,盛謹言不資助她說不定是瞭解到了她的身世,因為柳雅晴雖然窮,卻身世清白。
她呢?
晉城沈家老小三的女兒,任是誰都不願意資助這樣的女學生給自己添麻煩吧?
畢竟,容琳的後來的資助物件也是匿名資助,想到這,她突然明白為何這麼久她都沒見過資助她的人了。
他們都是有錢人,手中的資源和人脈豐富,想查點事情也輕鬆,而沈家在寧都不值得一提,但是在晉城還是有點名氣的。
原來,她的資助人久不露面也是因為嫌棄她而已。
之前,容琳總想著有機會在畢業前跟人家當面道謝,或者請人家吃頓飯。
現在,她也沒了這種想法,她不給人家惹麻煩才是人家想要的報答。
第二天,容琳把改好的論文又送到了陸司澤那裡,這次的論文他特別滿意,讓她就按這個準備答辯。
臨走,陸司澤才問她,“你從晉城回來我也沒見到你人,你家裡沒事兒了吧?”
容琳低著眉眼搖頭,“都搞定了,謝謝老師關心。”
在寧都,她從不會在任何人面前提在晉城的事兒,隱藏不堪的原生家庭是她早就學會了的事。
容琳喜歡寧都,就是因為在這個千萬人口的大城市裡她有安全感,人多,地方大,普通人更是誰也不認識誰。
陸司澤欲言又止,只說,“你要是遇到什麼困難跟我講,我會幫你的。”
“老師,我沒什麼困難,唯一的困難就是我想留在寧城找一份高薪的工作。”
容琳垂著眼眸,有些不好意思,“您要是有好的公司,能不能先考慮介紹給我?”
“你不打算再讀博麼?博士畢業後,我可以跟院長推薦你留校任教,”陸司澤垂著眉眼,臉頰微紅,“和我一樣做大學老師,不好麼?”
容琳之前這麼想過,可是現在她不敢想了。
她沒錢接著讀了,她也不想總打工賺小錢了,那樣不利於供容銘繼續深造。
容琳語氣淡然,言語理智,“我沒這個打算,我弟已經保送京華了,他一定要往上讀的,我得給他存錢。”
陸司澤眉頭皺了皺,知道她是因為錢的問題,“我可以供你讀博士?”
容琳詫異地看向陸司澤,表情複雜,就聽陸司澤慌亂地解釋,“我借你錢。”
她羞赧地笑了笑,“我還不上!老師我是真的不想讀了,有好公司你千萬留意我,行麼?”
陸司澤有點失望。
但他看到容琳那雙撲閃著長睫毛像兩隻黑蝴蝶的翅膀的杏核眼,又妥協地點頭,嘴角隆起一絲弧度。
從陸司澤那出來,容琳先去一家小公司給人家做了hR培訓,然後又馬不停蹄地去西餐廳當服務員。
拿著做hR培訓的錢,容琳很悵然,居然還沒有那天盛謹言在餐廳給她的小費多,怎麼現在智力能力輸出都這麼廉價嗎?
容琳換好工服,服務的第一桌客人竟然是洛繁和江筱蔚。
江筱蔚盯著她的腿看了好一會兒,然後把自己的腿往桌子裡收了收。
洛繁則稍顯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