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謹言沉聲問,“阮女士,你能告訴我予兒的親生父親到底是誰嘛?是不是容硯青?”
阮靜怡聽到她兒子低沉又清冷的聲音,心頭一緊,她囁嚅片刻才說,“你為什麼這麼問?”
“你只需要告訴我是還不是,”盛謹言對阮靜怡還是沒有辦法做到心平氣和,“這不難吧?”
阮靜怡眼中蒙上了眼淚,她想起自己和一個陌生男人一夜放縱後就有了盛謹予,她覺得萬分屈辱,那是她最不願意承認的事情,因為那夜身體的誠實讓她覺得自己是個“蕩婦”。
而今,盛謹言突然來問盛謹予是不是容硯青的孩子,這讓她猜到盛謹言應該是知道她年輕時是容硯青的未婚妻,進而他會過來問她關於盛謹予的身世。
盛謹言心急的詢問卻換來了沉默,他又問,“我在問你話,有這麼難回答嘛?”
阮靜怡囁嚅片刻才說,“是,予兒是...是他的女兒。阿言,予兒已經死了,她是誰的女兒已經不重要了,你說呢?”
盛謹言絕望地閉了閉眼睛,而後他冷嗤,“你們怎麼做到這麼噁心的?雙雙婚內出軌,你是,盛必行,容硯青還是!”
他冷聲問,“你們這種人配做父母嗎?你們對自己的婚姻和子女就沒有一點責任心嘛?”
阮靜怡再次陷入了沉默,而後便是啜泣。
盛謹言卻已經結束通話了電話,他揉了揉太陽穴,他覺得頭痛,心疼,他從來沒有想過容琳有一天也會處於他所在的混亂倫理關係裡。
這種打擊和落差讓盛謹言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他拿出煙點燃叼在嘴裡,感受著煙氣入肺的快感卻盡是沉悶的壓抑,他又深吸了幾口,吞吐間,煙燻紅了他的眼睛。
盛謹言坐了好一會兒,一盒煙抽得還剩下幾支,他隨即起身開車回容琳家。
他開門進屋發現屋子裡燈沒有開,他開啟燈發現容琳不在,而廚房的案板上還放著已經切好的手擀麵,還有一碗打好的肉醬。
盛謹言拿出手機打給了容琳,而容琳卻去了方莉所定的賓館。
凌茵剛剛為容琳辦理的入住,“容經理,我幫你把箱子提到樓上去。”
容琳點頭,卻見盛謹言的電話打了過來,她頓了片刻才接了起來,“阿言...”
盛謹言聽到容琳的聲音悶悶的,亦如他現在的心情,他穩著心神,“容容,你去哪了?我被事情絆住了腳,回來晚了。”
容琳看了一眼遠處的青山,她勉強地說,“我怕你不回來,我等心慌,所以我就到方莉定的酒店來了,凌茵她們都在。”
盛謹言在容琳的語氣中聽出了失望,她心底一定在埋怨回來晚了,“容容,你是不是生我氣了?”
容琳眼眶泛紅,“沒有,你要不要過來?”
盛謹言頓了一下,他怕容琳多想所以硬著頭皮回來了,可是心底卻不知道現在要怎麼面對容琳,他還沒整理好自己的心情。
他看了一眼廚房,“太晚了,我就不過去了,我打算把你做的麵條煮了,我餓了。”
容琳咬住了下嘴唇,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說,“好吧,你把肉醬熱一下。”
盛謹言心頭苦澀,他卻笑出了氣聲,“好,你早點休息。”
容琳忍著沒讓眼淚掉下來,“嗯,我掛了。”
掛了電話,盛謹言長汲了一口氣,他心底什麼都明白,他知道整件事情中容琳是最無辜的那一個。
而且他和容琳沒有血緣關係,他們在一起既不違背倫理道德又不犯罪違法,可是事情突如其來地砸到他面前,他需要一點時間釐清脈絡,更需要一點時間平復心緒。
盛謹言脫了西服外套,挽起了襯衫袖管進廚房去下麵條了,有一瞬間他確實在晃神,但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