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慎和秦卓出了病房門,剛走遠。
肖慎的臉就冷了下來,“老秦,你和阿言是不是有事瞞著我,那靈筠到底怎麼回事?”
他又問,“盛必行既然利用她,那她就有價值,她和阿言到底有什麼關聯?”
秦卓頓了頓,他輕笑,“老肖,你這情商一直不穩定,怎麼現在智商也不穩定了?”
肖慎一本正經地說,“少跟我打岔,我愛商是低,但我智商不低,我更不傻。大智如愚,懂嗎?”
“我要是不從小裝傻,阿言戒備心那麼重,他會跟我做兄弟?”
肖慎從褲子口袋裡拿出了煙盒,敲出一支菸叼在嘴裡,把煙盒扔了秦卓,“長大後,他有躁鬱症,我不逗他開心,讓他抑鬱死嗎?”
秦卓心頭酸澀,他何嘗不明白肖慎的意思。
肖慎要是真傻就不會撐起那麼多公司,不會混成現在這個樣子。
他爸肖卓遠的聲名再顯赫,肖慎也是拿著少量的啟動金自立門戶的“創業大神”,所以,他要是腦子不好用,哪能把生意越做越大?
肖慎踹了一腳秦卓的小腿,“我跟你說話呢,你發什麼呆啊?”
秦卓神情一頓,他俯身撣掉了褲管的淺淡鞋印,他起身後眉宇間很是清冷,“看在阿言的面子上,我就不踹你了,下不為例。”
肖慎,“......”
秦卓將肖慎拉到走廊盡頭的窗外,兩人把煙伸出窗外,偷偷地抽著煙,時不時地瞄一眼盛謹言的病房門。
秦卓囑咐肖慎,“我今天跟你說的事目前只有三個人知道,我,容琳還有封子玉,封子玉是做治療時,阿言自己和他說的。”
他垂眸,“容琳是阿言心情不好喝多了酒說了一點,她自己分析出來,跑來問我的。”
肖慎點頭,“放心,我不會跟別人說的。”
秦卓冷嗤,“這個我當然知道,我是說你不要讓阿言知道你瞭解這件事。”
肖慎鄭重點頭,而後秦卓才把事情始末告訴了肖慎。
肖慎聽完,內心久久無法平靜,他咬牙切齒地說,“要不是顧著阿言的計劃大盤,我真想剁了盛必行那老匹夫。”
秦卓捏住了肖慎的肩膀,“老肖,現在是法治社會,別衝動。阿言不和我們說一是怕我們擔心他,二是他不希望我們當中的任何一個為不值得的人以身試法。”
肖慎點頭,眼眶泛紅,“我就是怕他自己扛著這麼多苦,把自己憋壞了。”
秦卓深吸了一口煙,將煙氣吐到了窗外,“不會的,他還有容琳,她是阿言的支柱。”
“所以我希望容琳早點嫁給他,萬一有一天容琳不要阿言了,”肖慎不無擔憂地說,“阿言的世界就崩塌了。”
病房內,盛謹言抿唇笑著和容琳講電話,“我小舅子真不錯,還知道來和你作伴,但我一回去,他就得土豆搬家。”
容琳邊開車邊冷嗤,“你看你過河拆橋的樣子,盛總,你格局呢?”
“格局這個東西在某些方面不能有,”盛謹言笑得爽朗,“我這個人務實,你又不是不知道?”
容琳勾了一下耳邊的碎髮,“你不就想著小別勝新婚嗎?別侮辱‘務實’,這個詞不同意。”
盛謹言神情一頓,他掃了一眼自己的腰腹以下。
他倒是真想‘小別勝新婚’,但實際情況不允許啊,醫生說最快也要半個月後他才能開葷!
他不死心地看了一圈網路醫生,上面說最快一週,他當時就想,萬一容琳忍不了,他也不是不行!
想到這,盛謹言興起,他看了看有覺醒態勢的小盛,他開始做深呼吸緩解身下的疼痛與不適。
容琳問,“你怎麼了?”
盛謹言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