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靈兒不以為然地細細品著茶,也不和鄧通搭話,臉上更是面無表情,極其的冷淡。
許久,鄧通有些受不了這樣壓抑的氣息了,猶豫再三後,終於是軟了下來坐到鄧靈兒身旁揉著額頭道:“生什麼氣嘛,爹就你一個閨女,哪裡捨得你一個人去外面闖?”
鄧靈兒目光轉向了坐在一旁的鄧通,手中依舊端著茶杯,卻是依舊不願開口搭話。
鄧通有些急了,一把奪過了鄧靈兒的茶杯重重擲於桌上又道:“你還敢跟爹使性子是吧?”
見鄧通不悅,鄧靈兒一下子笑了,快速站起身就拉住了鄧通的胳膊說道:“爹,女兒能不生氣嗎?女兒的酒樓本來馬上就要和史家那群傢伙開戰了,在這節骨眼上您聽了外人的胡扯,非把女兒叫回來。”
說著說著,鄧靈兒就撅起了小嘴,滿臉的委屈。
見女兒這般,鄧通有些無奈了,臉上掛著憂愁道:“那是爹固執了,不過你這丫頭片子怎麼總想著做生意呀?放眼整個天下,你見過哪有女子整天在外面拋頭露面做生意的?待在家裡做做女工……”
“等到再大一些就給我找個門當戶對的婆家嫁了,對吧?爹你這套話我都聽煩了,我不想嫁人,我就想做個懂生意的女人嘛!”
鄧靈兒打斷了鄧通的話,將他想說的話搶先說出了口。
鄧通聽聞並不惱怒,拍了拍女兒的手溫柔又道:“靈兒啊,為父承認,經商之道你頗有天賦,你要是和你那個大哥換個性別,那該多好呀!”
鄧通一提起自己的兒子,就愁容不斷,那可真是史上第一紈絝子弟,絲毫沒有繼承鄧通的經商才能不說,還每天都花天酒地將金銀大把的揮霍。
鄧靈兒知道鄧通的苦惱,儘管她大哥對她這個小妹是極好的,但她也同樣認為她這大哥荒唐的很。
聽到鄧通這麼說,鄧靈兒也只好保持微笑勸慰道:“大哥只是還沒玩夠,慢慢的都會好起來的。”
鄧通長長嘆了口氣,好半晌才靈機一動般開口道:“靈兒,爹想也讓你大哥去東州歷練一番,就讓他去幫忙看著你新開的酒樓,你覺得如何?”
“啊?”鄧靈兒一陣天旋地轉,瞬間一個頭頂兩個大了。
鄧通也看出鄧靈兒臉上不情願的神色,但還是又道:“得讓你大哥歷練歷練,讓他重頭開始創業那還不如殺了他比較容易一些,接手你已經開好頭的生意,這不是相對容易一些嗎?”
鄧靈兒則是連連擺手:
“可是我已經將酒樓全權託付給一個叫華老二的人了呀!那可是我為我們鄧家未來培養的能人異士呀!”
“哦?”鄧通知道他這個女兒雖是一介女流,但做事確實靠譜的很,他立馬饒有興趣看向了鄧靈兒等待著下文。
鄧靈兒心領神會立馬將東萊縣的事全盤托出,將華老二的本領是一一道來,鄧通聽聞,果然眉頭舒展,一陣驚喜。
鄧通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竟有如此奇人?那讓倫兒去和他多學一些本領也是好事,這事就這麼定了!”
“爹!”鄧靈兒不悅地喊著。
儘管如此,鄧通卻是拿定了主意似的,拍案定板道:
“這事就這麼定了,不日後,就讓鄧倫這臭小子單槍匹馬啟程!”
……
幾日後的東萊縣,東街臺子上跪著八名五花大綁等待斬首的搶劫犯,他們面無表情,已經被折磨的沒了人樣。
臺下裡外三層全東萊的百姓都湊過來看著熱鬧,這其中自然是包括酒樓今天開業的華老二夫婦。
“月如,今天可算是要大仇得報了!只是可惜跪在那的不是史萬千他們一家!”
華老二指著臺上犯人同曹阿妹說道。
曹阿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