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震兒找回了金鎖,從這一刻開始,華老二在他心中的地位已經是徹底超過了他的父親朱縣令。
大胖子整天賴在食傷樓當起了門迎,堂堂縣令公子竟然每天為客人引路樂此不疲。
朱縣令為此很是頭疼,多次勸說無果後,也只得由著他胡鬧。
距離錢掌櫃下葬後,又過去了三天,史萬千回來了,和史孟千一起親自來了一趟食傷樓,說是什麼過來道喜,還送上了好幾件看起來價值不菲的玉器。
華老二知道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但也沒太當回事,畢竟如今史家再派史大吉來痛下殺手自己可不怕了,上古兇獸朱震兒在此坐鎮,就不信誰能正面硬剛食傷樓!
同天下午,食傷樓外站著一名謙謙君子,丹鳳眼懸膽鼻,男生女相,長相是萬里挑一的秀氣。
“這位哥哥,吃飯的話請進來用餐吧。”
朱震兒照常去請著門外公子入食傷樓內。
那公子卻是一臉不屑,只瞥了朱震兒一眼,就喃喃道:“父親當真是昏了頭,這什麼破地方,連店小二居然都長這麼醜,有什麼可歷練的?”
“啊?你……”
朱震兒別的聽不懂,罵他醜他可是聽明白了,當即委屈的是淚水在眼眶打轉,他本想大發雷霆,但華老二囑咐過他,不可對客人無禮,便只好強忍委屈站在原地。
“看什麼看?還不快叫你們掌櫃出來迎接東家的公子?告訴你大胖子,我可是鄧家大公子鄧倫!”
跋扈之人,自然是鄧靈兒的哥哥鄧倫,他一路遊山玩水,盤纏花盡了才捨得來到目的地食傷樓。
他大聲吆喝著,絲毫沒有把朱震兒放在眼裡。
朱震兒則已經是氣到青筋暴起了,他最恨有人罵他“醜”和“胖”了,鄧倫兩條都佔了,這已經相當於太歲頭上動土了。
“他媽的食傷樓門口不讓停放馬車不知道嗎?震兒!給老子把那破馬車拆了!”
華老二在屋裡早就聽到門外的動靜了,這番這是故意在未與鄧倫相認之前來個下馬威。
朱震兒聽聞,立馬咧著大嘴一邊笑著一邊來到了鄧倫乘坐的馬車旁,車上還有一個趕車的夥計,朱震兒是一把將其拖下扔到一旁,後又輕巧的一腳踢在了馬車底部。
只一腳,整個車廂就瞬間被巨力拆成了碎木板。
朱震兒卻還像沒事人一樣,隨手抓住了受驚的馬匹,使其前蹄空中猛蹬,是動彈不得。
“嘿嘿,大馬不跑,咱們一起玩吧?”
朱震兒說著就像將大幾尺高的大馬按在地上當狗騎,嚇得鄧倫是瞠目結舌大喊道:“我的赤兔雪龍駒!”
“震兒,別和那什麼土龍駒玩了,把馬拴到馬廄,先回去吃海參吧,這裡有哥哥呢。”
華老二雙手掐腰,隨口制止了朱震兒繼續胡鬧,他也不想把這鄧家公子得罪的太死,畢竟也是少東家。
朱震兒聽聞,當即是點點頭,還輕輕在馬脖子上摸了又摸安慰道:“馬兒我們走,給你吃好吃的去!”
那“赤兔雪龍駒”這才鬆了口氣似的發出“嘶嘶”的聲響放鬆了下來。
“你這可惡的傢伙是何人?怎敢拆我馬車?”
鄧倫指著華老二的鼻子就破口大罵,華老二卻不以為然,一甩袖子一拱手道:“在下食傷樓老闆,華食傷,字生財,這位客官不好意思,食傷樓的規矩,門前不許停車,哪怕是縣令也不行,並且剛剛拆你車的還是縣令家的公子。”
“什。。。什麼?那個大胖子是縣令家的公子?”
鄧倫本來還想發火,但他聽聞朱震兒的身世後,立即是慫了下來。
華老二則默默走到鄧倫耳邊小聲道:“你要是覺得你經得起他一腳,你就繼續叫他大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