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會周邊起鬨的人,馬超跳上馬,對著典韋喊:“姓典的,可敢與我馬戰?”
把錢收好,放到揹簍裡的典韋搖搖頭說:“俺不會騎馬,不與你比試馬戰。”
這可把馬超氣壞了,步戰他確實不是典韋的對手。可典韋不會騎馬,他如果非得與典韋比試的話,那就是勝之不武。
攔住生悶氣的馬超,讓親衛把看熱鬧的人驅趕走。
“別啊,他們還沒給俺過河錢,不能走。”
傅幹說:“他們的錢,我出,讓他們走。”
知道傅幹有錢,典韋伸出手說:“那先給錢。”
對身後的親衛使個眼色,親衛再次拿了一貫錢,遞到傅幹手中。
“我問幾個問題,如果典兄弟說的好,這貫錢,我送給你。”
“你問吧,俺要是知道,俺就回答。”
“典兄弟只要願意回答,這些問題都很簡單。第一,我聽聞典兄弟是陳留人,怎會流落在這裡,以霸佔渡河求活了?”
傅幹瞅著典韋的眼睛,想聽聽他的答案。
不知道怎麼撒謊的典韋,皺起眉頭,看向神情自然的傅幹,一臉不快:“這個問題,俺不想回答。聽你口音,你也不是陳留人,你為何要問俺這個問題?”
傅幹走到典韋身前三米處,坐在馬紮上,笑著說:“典壯士,不要擔心。我不是來捉拿你的人。只是覺得壯士有這身好武藝,在這裡打劫過路客商,有點屈才了。”
對於眼前這個年歲不大的貴公子,典韋抓不準他的來路,不過從剛才到現在,他一直也沒有表現出惡意。如今更是坐到了距離他三米的地方,如果他暴起發難,這個貴公子的隨從肯定不能攔住他。這明顯是這個貴公子在跟他釋放善意,不知道貴公子所求者為何。
考慮了一會後,典韋嘆息一聲,黝黑的臉龐上滿是蕭瑟的神情。
“俺是在報恩。”
歷史上典韋從家鄉逃跑,是為友殺人。而他的那個友人應該也不是窮人,理應不會讓他在此霸佔渡口,收取過河費用,來報恩。他殺了人,已經報了那個友人的恩情了,現在還報個什麼恩?
“冒昧問一下,壯士是報誰的恩?”
“俺離開家鄉後,在滎陽的王家亭病倒,多虧王家亭的一位老人家幫忙,俺才挺了過來。只是俺的病好了,老人家卻又病倒了。經過醫師的診斷,是勞累再加上傷寒,要是不及時救治,說不定活不了一個月了。為了給老人家治病,俺只能想辦法掙錢。俺轉遍了亭裡,發現沒有適合俺乾的。最後發現離王家亭五里處,有這個渡口。過路的商販不少,於是俺來了這裡,幫助商販運送貨物,他們給俺一點報酬。這才勉強能支撐住老人家的醫藥費。最近兩天,不知道什麼原因,過路的商販也少了不少。”
搶劫能說成幫忙運輸貨物,典韋你也是個懂行的。為何少,你心裡沒數?
不過這與傅乾沒任何關係,傅幹也不想追究,也不會去追究。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把典韋忽悠走,省的將來為付曹老闆的嫖娼費用,把命賠給了張繡。
“典壯士,要是給老人家治好了病,你準備去哪,有何打算?”
典韋一愣,這個問題他還沒有想好,回陳留肯定是不行。留在滎陽也有點危險,這裡距離陳留還是太近了。
“俺沒有想好,大概繼續往北走,去幽州那邊看看。聽說那邊正在打仗,憑俺的力氣,當兵吃糧應該沒有問題。”
既然有當兵吃糧的打算,而且不忌諱離開家鄉,那對於去涼州的應該沒有牴觸。
“不瞞典壯士,在下乃是涼州牧的幕僚,有事前往邯鄲,壯士力能扛鼎,見之心喜。劉涼州最喜勇士,你要是願意去涼州,至少給你個屯長的職務。比你自己去幽州謀生路要好的